“员外的宅子在城郊,分为前中后三个院子。前面两个都十分普通,可这最后一个却是上了锁头的。”
“他喝令员外打开,却遭到拒绝。只能靠着人多,砸了锁头冲了进去。哪知这后院里,竟然养着十几位长相动人的妙龄少女。”
“少女见有外人闯入,惊慌失措下躲进房内紧闭房门。县令见色起意,便想强行闯入房中行那不轨之事。”
“员外极力阻拦不成,不只挨了一顿棍棒,还被县令以倒卖人口的罪名下了大狱,查抄了所有家产。”
“事情还未过一月,就有人把此事呈报了上去。县令丢了乌纱帽,家产充公被判流放。出发当日天降大雨,官道被淹,押解的衙役只能选择从汇阴山绕路而行。”
“哪知刚走到山脚,便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等衙役反应过来时县令已经消失在原地了。犯人丢失衙役无法交差,只能回去请人寻找。”
“寻找了几天后,终于在汇阴山中一棵巨大的槐树下发现了他的尸身。那槐树十分诡异,半露于地面的根须紧紧的将他缠绕包裹。他面部表情十分惊恐,双眼圆睁全身骨头尽碎,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
我虽然被故事吸引,但心中却一直惦记着鬼公公。等他说完这段后,便不客气的出言打断。
“你说了这么多,和我妈有什么关系?这故事大概离现在也得有几百年了吧?难不成我妈是个百年的老妖怪?”
他笑着摇摇头:“小友,你可知后面如何了?”
我不耐烦的摇头:“我哪知道这么多!”
他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开口说道:“这鬼槐经此一事,便不再相信世间男子。可他又知万物生灵需繁衍生息,便在玲珑成年后,下山寻找捕捉合适的男子与她成婚。”
我吃了一惊:“什么?这不是把人当动物了吗?”
他面露轻蔑:“呵…人与动物都是万千世界的一员,又有何不同之处?”
“可……”我心里别扭的厉害:“人是有意识的,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
“意识?”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世间万物哪怕花草树木,只要活着的便都有意识,人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我反驳道:“可人又不是圈养的动物!鬼槐既然把玲珑当亲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敢问小友,皇宫内院、秦楼楚馆,从古至今比比皆是。那在内之人,算不算是被圈养呢?”
我被他另类的想法震惊到了,但仔细思考后却也觉得有些在理。可我毕竟是人,这话怎么想怎么别扭。想反驳一下,但却又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