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凭那两间铺子的情况,早就开始赔钱了。
所以牙行那边刚一挂上牌子,殷霄年便接到了消息,直接叫人去买了下来。
想着晏初岁醉成这样,跟她说了也是白说。
殷霄年干脆将房契交给梅染。
“京城的铺子年年都涨,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现在卖出去容易,想再买回来可就难了。”
“这……”梅染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间铺面虽然都不怎么景气,但位置还算可以。
“拾掇一下换个营生,应该能做起来。
“三千两就出手,实在太亏了。”
梅染捏着薄薄的两张房契,鼻根发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殷霄年虽然面无表情,看着有些吓人。
但说的话却句句在理,都是在为自家姑娘考虑。
再想想夫人的所作所为,如何不让人寒心。
见梅染这副模样,殷霄年越发觉得晏初岁受了委屈。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交给梅染,道:“若有需要,可凭玉佩去我府上求助。”
梅染不敢接,下意识扭头看向晏初岁。
谁知晏初岁竟已伏在石桌上睡着了。
“你拿着就是,不必告诉她。”
“多谢六殿下。”梅染犹豫再三,想到那日被三皇子的人追杀,最终还是接过玉佩,贴身藏好。
自家姑娘实在是无依无靠,虽说不知这玉佩能有多大用处,但总好过没有。
想到这里,她大着胆子看了殷霄年一眼。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否则以他对姑娘的用心,倒也堪称良配了。
殷霄年被看得莫名,但也顾不得深究,起身准备离开。
这里虽然僻静,但毕竟还在宫里。
万一被人看到,对晏初岁不好。
谁知他刚走出亭子,远远就看见皇后身后跟着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说话声都已经隐隐传过来了。
这里是御花园的一处死角,只有一条路能出去。
殷霄年现在想走,已然来不及了。
晏初岁小睡了一会儿,酒也渐渐醒了,被嘈杂的声音惊醒。
一睁眼就看到殷霄年从亭子外走了进来。
晏初岁皱眉,怎么哪里都能遇到这个人?
“六殿……唔……”
她刚起身行礼,就被殷霄年一把捂住了嘴。
晏初岁眼睛瞪得浑圆,像只受了惊的猫儿。
殷霄年顾不得解释,直接将她扛在肩头,抬脚踩上栏杆,腰一拧就跳到亭子上面去了。
梅染则机灵地钻进旁边假山,把自己藏好。
殷霄年伏下身子,尽量让自己贴在亭子顶上。
晏初岁被捂着嘴,说不出话。
她只能瞪视着殷霄年,用眼神表达着自己强烈的不满。
殷霄年手掌轻按她的后脑,温柔却不失力道地将人压入自己怀中。
他的唇紧贴在晏初岁的耳边道:“不想被发现就别动、别说话!”
晏初岁浑身一颤,刚想问被谁发现?
就听到下面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
“本宫就说,这边偏僻得很,根本没有什么景色可看,你们还非要过来。”
晏初岁立刻将头埋得更深。
若是这幅样子被人发现,那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