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抱动……
白羽贱嗖嗖的歪着头,鸟喙轻轻在她脸上贴了贴。
既然抱不起来,那就只好摁在怀里蹂躏了。
许久之后,白羽肚皮朝天双翅张着,浑身羽毛杂乱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双眼失神一动不动。
而停云心满意足的窝在软塌里,开始看第二封信。
是风鸢写来的。
蓉城之地有北地烈酒之事已然有了眉目,她已经收拾行囊往宣州赶来了。
此酒是从宣州流出的,齐天安一辈子困在南都,没见识不认得北地的酒,只知道这酒好用,不光祛味做菜好,疫病时还能拿出来消杀。
风鸢给他偷偷下了言灵蛊,中蛊之后一炷香,意识全无,人如傀儡蛊主问什么便能答什么,副作用便是但蛊意过后,人会健忘痴呆一阵子,顶多七日后便恢复如常。
停云抿了抿唇,顿时觉得宣州水深至极。
思量间,陆野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他喊她下楼,准备出发。
停云掌心一收,信纸皱做一团,起身时将手里的纸丢进了尚未燃尽的烛台之中,微弱的火光点燃纸张,火舌顿蹿。
停云随手拿起桌案上摆正的银冠,往头顶轻轻一戴后便往楼下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是白羽肥硕的身躯正学着她双脚交替着下楼。
感受到她的目光后白羽臭显摆似的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等待夸奖。
停云笑了起来,将它双脚合拢:“你得这样跳下来。”
经过纠正后,木楼梯上发出了有规律的沉重咚咚声,听得楼下的陆野皱起了眉。
她在搞什么东西?
高楼大门拐角处便是楼梯口,陆野刚想上前一探究竟,还没走近迎面扑出一只白花花的肥鸟。
他仰头避开了险些给他一扇子的鸟翅。
居然是只雪白的大雕。
一人一雕互相打量时,停云下来了。
她转眸看了一眼他:“楼上的黑布包裹统统送去城北奴隶营附近,分下至每家每户。”
陆野淡淡嗯了一声。
他又看了一眼那只嚣张跋扈的大雕。
停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难得耐心的向他介绍白羽。
南疆这么些时日,他对停云身边出现什么奇奇怪怪常人难以理解的生物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连类龙的大蛇都能当儿子女儿养,更别说这些了。
回神后,他眉眼轻抬,看向她:“包裹里是什么?”
停云拂着额间熠熠生辉的银饰勾唇浅笑:“药啊。”
听到她的话后,陆野顿时明了了。
城北死瘴之气沉重,如今奴隶营虽然清除了,但那里留下的阴鸷病理不会轻易消散。
“乔霁文走了吗?”停云曳着莲裙下了石街在他身侧站定。
陆野摇了摇头:“还在院里候着。”
停云挑眉:“你没打人家吧?”
陆野气极,凌厉的眼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转身往外走去。
见状停云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
情蛊消散后,总算没那些要命的牵扯了,只是这陆野更不好控制了。
她眉间融着幽冷抬眸看着月洞门侧隐没的黑衣。
北地这块肥肉早晚得从陆野手里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