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啊,我不需要你补偿我,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林妙曲委屈地说道。
“我还没死,你急着叫什么魂呢。”赵琢影苦涩地说道。
望着林妙曲抽动的嘴角,赵琢影突然想起一句流行的歌词:“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一阵掌声在展厅里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赵队,本王刚刚在监控室里看戏,现在过来垫付门票钱哦。”孔辞镜嚣张地说道。
马格里特看到他的画作遭到毁坏,气不打一处来。
他从背心里掏出一支棕色烟斗,猛吸一口。
“这不是烟斗,源于文字对图像的背叛。”马格里特低声说道。
犹如暴雨倾盆一样,无数个孔辞镜从天花板上降了下来,每一张嘴都在喋喋不休地说道:“小马,给我停下,本王不允许你催动诡象。”
无数句斥责洋洋洒洒地回响在展厅中,形成一曲惊心动魄的大合唱,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
赵琢影看向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在她身上出现的变数更为可怕。
她俊俏的五官消失不见,原本鼻孔的位置替换成了肚脐眼,双眼的位置鼓起两团洁白的小山包,而嘴唇的位置,转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小树丛。
赵琢影对这些场景历历在目,正是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作,象征着马格里特无与伦比的想象力与创造性。
马格里特的面前停泊着一只纯白的和平鸽,在他的圆顶硬礼帽之下岿然不动,紧紧地遮挡住了马格里特的脸庞。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反而是马格里特手中那支“不是烟斗”的烟斗。
烟斗持续地冒着烟圈,在虚幻的场景中显得更加虚幻,颠覆着所有人的认知。
“抱歉,自大狂。画框被毁,我们的交易从此结束。”马格里特调转枪口,冷冰冰地说道。
“难道你忘记了,是孔哥将我们解救出来,摆脱了画框中永恒的束缚吗?”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气急败坏地问道。
“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你只不过是维米尔的一个模特,而我是响当当的艺术家,怎么可能厌倦永恒呢。”马格里特笑道。
“够了,本王目不忍睹。既然小马决心背叛,那么本王不妨放下逃犯,首先铲除异己。”孔辞镜恶狠狠地说道。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听到指示,连忙转动耳环,映射出来的光芒直逼马格里特的胸口。
光芒从他的胸口开始,一寸寸地抹除了他存在的痕迹,唯独无法抹除白鸽的存在。
附在他脸上的白鸽叼着烟斗,扇动翅膀,再度将一位戴着礼帽的男子唤了出来。
“这就是自大狂的本事吗?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大放厥词。”马格里特定了定神,大声嘲讽着孔辞镜。
孔辞镜冷汗直冒,他的真身躲在少女的背后,没想到会被马格里特轻易看穿。
孔辞镜清楚自己的诡象没有完全觉醒,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刚刚从恐怖酒店中获得的,自然无法调动出来全部的威能。
赵琢影望着眼前怪诞的画面,不由得呆在原地,清晰地回忆起了小丑的蛊惑。
眼前的种种幻象栩栩如生。
虽说不是现实,却能让人产生莫大的混淆,完全符合小丑催动诡象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