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晚只能加快脚步跟在刘妈妈身边,瞧院子里丫鬟小厮安静的模样,想必商南淮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好。
“晚丫头,您快帮我们小主子瞧瞧,附近多少的郎中我们都请过来看了,结果都说......都说不成了。”
见刘妈妈哭成这样,姜时晚只能小声安慰。
“您别听他们胡说,没事的,若是我治不好,不是还有我师父呢,您放心我师父疼我,我求求师父他肯定能答应。”
刘妈妈也不敢哭得太大声,用帕子捂着嘴点头应和着。
姜时晚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说来好像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
之前总是说只要一回家,便肯定来隔壁庄子坐坐,但好像每次都没逮住机会。
不是急着去山里采药,就是急着去给人义诊。
三年不见,小哥哥倒是比之前更俊美了......
姜时晚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可他这脸着实勾着自己没办法往别处看。
“晚丫头,我们家小主子还有得治吗?”
刘妈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见小姑娘好半天也没诊脉,就只盯着他们小主子的脸瞧,还以为是没治了。
“有,有得治。”
姜时晚把药箱放下来,从里面拿出脉枕放在商南淮的手腕底下,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脉上。
“失血过多,而且他前阵子是不是又开始咳血了?”
“是,一开始小主子瞒着我们,后来还是我瞧见他用过的帕子上有血迹才发现。”
小姑娘点点头,眼神瞥见商南淮肩上的伤口开始渗血,便起身将纱布和伤药拿出来。
“刘妈妈放心,人没事,不过可能要在床榻上多养一阵子,您别哭了,先帮我把小哥哥身上穿着的里衣给脱了,他本就失血过多,一定要把伤口止住了才行。”
刘妈妈也顾不上别的了,晚丫头让她做什么,一听要脱里衣她便赶紧过来帮忙。
二人站在床榻边上比划了半天,也没将商南淮的里衣给脱下来,将人扶起来又怕撕裂他身上的伤口,血流得更多,不把人扶起来这里衣又不好脱。
“没别的办法了,把衣裳剪掉吧,刘妈妈您去拿剪刀。”
姜时晚擦了下头上的汗,折腾了这么大一会儿就为了脱件衣裳。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用剪子给剪掉,大家都省力。
刘妈妈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去拿剪刀。
“晚姑娘,那等会儿将伤口重新包扎好,还穿里衣吗?”
“不穿了,盖好被子就行了,这样下次换药也方便。”
生病的人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这样不用折腾病人,也给医者省去了麻烦。
“好。”
刘妈妈手上的动作很利落,剪子刷一下从布料上面一划,商南淮的里衣就被扯下来了。
换好伤药重新包扎好伤口之后,姜时晚又开了个药方,让刘妈妈按照上面的方子去厨房把药熬好。
姜时晚就坐在旁边盯着商南淮的脸瞧,都说生病的人,惹人怜惜,她觉得这话说得不对。
应该是模样俊俏,且生病的人才会惹人怜惜。
就比如商南淮如今这般模样......
等药熬好端进来,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刘妈妈一遍一遍的摸着汤药碗,就等着汤药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