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妃高烧既退,烈王请太后旨带王妃回府休养以免扰太后清静。此时的寿昌宫并无旁人,只有随侍的几名侍女,太后一摆手,将闲杂人等摒退。
她抬眸看着面前垂首而立的孙儿,那一身清冷姿态即使在皇祖母的面前也不曾卸下。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烈儿,哀家知你并不是一个容易屈就的孩子,但是这个王妃确实让你受委屈了。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倒有些让人看不明白了,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东方烈抬头,看着太后那一脸关切的神情,他拱手道:“皇祖母,孙儿知祖母疼爱之心,但爱屋及乌之理,请看在孙儿的薄面不要再为难清浅。”
“哦,爱屋及乌!”太后看着他口中喃喃道。
“皇祖母,有些事情须要时间才可给您一个答复,在此之前一切都不能轻易认定。所以孙儿现在不能向皇祖母说明原因,还望皇祖母见谅。”东方烈说完垂首跪在太后面前。
“既如此,哀家等你把事情弄清理明了再说。”太后轻叹了一声,抬手示意东方烈起身,继续说道:“如今三王妃推公主落已落人口实,想来还要查清真相才可罢休。”
“祖母放心,此事定会有个交待。”东方烈语气清冷的说道。
“好了,你且去吧,这件事等三王妃大愈了再说。”太后道。
“谢皇祖母。孙儿告退。”东方烈说完转身出了正殿。
清浅虽已退烧,但毒性发作,整个人看上去疲倦不堪。东方烈进屋的时候却不意见到东方若正坐在清浅的床前。
“三哥,你回来了,都是我害三嫂病成这样。”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别哭。”清浅见东方烈依然冷着脸连忙笑着说道。
“三嫂,你就不怪我么,而且我还稀里糊涂地说当时是你碰了我才落水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东方若哭着坐在床边,拉住清浅的手说。
“那也不是你的错,当时确是我去拉你却不意事得其反了。”清浅半靠在床头,抬手拭去东方若的眼泪劝道。
“不是,你喊我的时候我也曾回头了,是有人撞你,你当时正要拉我,我才落水的。”东方若哭着说。
“那你为何不将事情讲全。”东方烈冷冷的问道,脸上一片肃冷。
东方若瑟缩了一下,三哥平时面冷却少对她发火,甚至独宠于她,而今天的神情却让她有些害怕了。
“当时我被水激得糊里糊涂,云宁在我边上,皇祖母问的时候她说看到三嫂把手伸向我,然后看到我落水的。祖母问我,是否是三嫂的手碰到了我,我只说了是就昏睡过去了,再醒来已是晚上了。”东方若泪流满面哭得有些哽咽,“后来有人告诉我说是三嫂推我下水,而且是我作的证词。”接下去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一直哭着。
东方烈眸色清冷面色却未曾改变,只看了清浅一眼,她也看向他,微微的一笑。
“好了,若儿,不要哭了,没有人怪你,待会再与皇祖母说明就是了。”清浅拉住她,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三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找出那个害你的人。”东方若擦了一把眼泪道。
“其实不必了。”清浅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那个人是想害咱们俩个人的。”东方若叫起来。
“若儿,此人并不难找,只是找出来并没有什么好处。”清浅倦倦地说道,抬头看了一眼东方烈。
东方烈眸光微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东方若道:“若儿,此事我会处理,你只要对皇祖母去讲明真相即好,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