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誓师祭旗,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东方淏一身银甲战袍骑马走在上将军李庭的旁边,顶盔冠甲的少年皇子,眉宇间英气勃发。耳边回响着母妃的话:“淏儿,沙场无情,母亲不能劝你不要上战场,我知道你心里念着你烈儿。可是毕竟你与烈儿不同,记住这深宫之中还有母亲等你归来。“
东方淏,从此背负了国家荣辱,他踏着东方烈的脚印,一步步走向帝国战神的位置,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真切体会到如今的三哥曾是多么的孤寂,可是内心又有多少澎湃的热血。心系黎民的博爱,是他少年时所不能看懂的,那时的他才体会出,他的三哥,那个永远清冷,寒如玄铁的人,心中是有一颗怎样博爱的心。
再与都良对峙又是秋天,天阙却已连遭几次失利,当年东方烈拿到手中的关城又被都良夺回,人心惶然,士气低糜。
大将军李庭又在研究作战方案,前次吃败令他十分恼火,明明一计好棋,却不知都良犹如未卜先知一般,吃透了天阙行军布阵的方法。
此时他正在读着斥候营传回的消息,眉头深锁。东方淏一进帐就看到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李将军。”东方淏叫了他一声。
“哦,王爷,请坐。”李庭对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以副将自居的王爷客气有加。这让东方淏一直很不舒爽,可是又没有办法。
“李将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节节败退,士气已被打得快跌进谷底了。”东方淏坐下毫不客气的问道。
“王爷,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这一战部署相当严密,可是为何都良还如同在我们这里长了眼睛一般,预先知道我们的攻防战术,一一化解了我们的破敌之法。”李庭站起来在帐内走了一圈说道。
“李将军,难不成你也怀疑有内应。”东方淏惊道。
“现在已经十分明显,如果没有内应敌方不可能每战必胜。”李庭站住看着东方淏道。
“我也有此想法,只是如此机密的事情,又是怎样传出去的呢?”东方淏也站了起来,二人面对面眼神对到一起,似乎同时想到一个人。
二人相视点了点头,但是都没有说破。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呢?”东方淏问道。
“既然有这个怀疑,我们必要先除内应再战都良。”李庭道。
“怎么除?”东方淏问
“今夜我打算派人去劫营,但是风声只会放给那个人。”李庭笑笑说。
“好,那本王去劫这个营。”东方淏主动请命。
“不行,王爷,这太危险,明知是圈套不能让你去钻。”李庭连连摇头,坚决不同意。
“将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次大军征伐只要护得我安全你就是完成使命了。”东方淏脸上浮现怒意,“可是你不知道,我当时在金殿请命并非一时意气用事,你也大可不必为此担心,我的命也不是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的。这两军阵前没有几个比我更金贵。我自然省得。”
“可是,王爷,这太危险,你若出了什么差池,下官回去如何向陛下交待。”李庭为难。
“当年三哥征战沙场何曾要让谁去向父皇交待过。”东方淏神色黯然道。
“这,可是你们毕竟不同。”李庭越来越没有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