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倒地身亡。

秋如晦对身边的小弟道：“将他厚葬吧。”

“是！”

秋如晦转身道：“长逸！这里的相公，都遣散了吧，剩下的你来处理。”

说完秋如晦转身离开，这象姑楼里的相公纷纷叩首来感谢云澄和秋如晦。

秋如晦将云澄带到了安全的地方，给云澄擦拭伤口、换药，小心翼翼的忙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忙完。

他坐在云澄的床边静静等他醒来也不愿离开，想着云澄睁开眼就能看见自己。

等到天大亮了，云澄终于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瞧见秋如晦的脸。

云澄忍不住笑出声，道：“如晦，几日不见，怎么如此不修边幅，瞧你这个胡子长得，跟山里的野草似的。看来离开我，你一个人也不行啊。”

此刻，秋如晦所有的担忧顾虑紧张都烟消云散，他也开始陪着云澄打趣道：“没有我，阿澄也不行啊。”

云澄笑着笑着咳嗽了两声，秋如晦立马起身去拿药，道：“及仙庄里的大夫，医术高超。吃了他的药，你定能好的快些。”

云澄道：“对了如晦，绿衣呢？他没跟你回来吗？”

秋如晦的背突然一僵，有些紧张道：“昨夜，我是要将他带回来的，可是临走之时...他竟自尽了...他问如此，可配得上做你的朋友。”

云澄并未惊讶，反而点点头，道：“倒也不意外。”

“我将他厚葬了。”

云澄支起身子，道：“谢谢你，如晦。此番我经历了许多人性的极恶之面。我才知道，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恶人。我以前太过狭隘，认为错与对必然分明，可如今我却说不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生在乱世，虚度近二十载，竟不如这短短几天活的明白。”

秋如晦将药递给云澄，道：“我到宁愿你虚度一生，也不愿你受这几日的折磨。”

“我被关在这象姑楼里，整日有个老嬷嬷来教我如何待客。以前我竟不知，这男子也能如此？”

秋如晦拍拍云澄得脑袋，道：“快喝药。受了折磨带着伤还能这么多话，真是没心没肺。”

“你还是去刮刮胡子，睡一觉吧。底子好也不能糟蹋啊，瞅你那大黑眼圈，这样杵在这里像个野人似的。”

秋如晦被嫌弃了，只好去梳洗整理，出门发现长逸一直在门外候着，道：“长逸，怎么在此？可是没有好好休息？”

长逸撇撇嘴道：“您可是正常点了，瞧您这样子，昨夜您一夜未眠吧？”

“臭小子，你现在是愈发没大没小了。”

长逸低头坏笑，转而道：“庄主，昨夜我已将那些相公遣散，那些客人也并未为难。楼里主事的红妈妈和帮手都已处理干净。等官兵察觉，我们都撤出来了。”

“干得不错。”

“嘿嘿，谢庄主夸奖，庄主，怀溪小公子那边传来信，询问晋亲王，我不知该如何回信。”

秋如晦陷入矛盾，道：“如实相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