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漪长眉一皱:“难道不是?”
“他是在帮他自己!”弈王长叹一声,话语一下变得幽远起来,“南宫侯当年是做了首告,以贪污救灾粮银的罪将当时的户部尚书苏伯懿拉下马,然后自己攀附了太子才上了位子。当年苏伯懿一家满门被灭,七弟的好友苏文熙也在其中。为此从来不涉朝事的他还向父皇求过情。他抓着卓瑾瑜的辫子羞辱卓吟风只不过是为了当年苏文熙出口气罢了!”
宇文漪听的凤眼圆睁:“怎么会是这样?”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那时候还小,自然不会知道这么多!“弈王淡淡一笑,目光转向了门外,太阳被一片薄云挡住,连最后的一点温度都被隐去,一阵风一来沁的肌骨都是一阵冰凉。
宇文漪只是一脸的失望,仿佛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却追寻一个答案,最后到手来的宝卷展开之后却是一片空白。
此时弈王妃牵着南生过来,眼圈都是红红的,南生见到父亲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爹爹”便扑进了弈王怀里!
“什么时候出发?”弈王妃坐在丈夫的身边柔声的问着,眼里全是不舍。
“明日!”弈王抱着南生爱怜的抚了抚孩子毛茸茸的小脑瓜,伸手又拉了王妃的手轻轻的摩着柔嫩的皮肤,“明早进宫点兵,完后直接就从延平门出城!”
“早去早回!”弈王妃抿了抿唇终将所有的不舍化进了这温软的四个字里。
宇文漪从弈王府出来之后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驸马府,看到弈王和王妃两人的情谊心中也多了份艳慕和酸涩,也想着该去和夫君好好处一处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暮色从东边的大地上慢慢侵蚀最后的余温,宇文漪站在驸马府外拢了拢身上的羊羔绒大斗篷,因为事先派了人去通知,这刚刚到了门口朱红大门就已经打开了。
一群着灰衣的仆人簇拥着一个衣衫华丽的人,满面笑容的迎接了过来。那人生的一副好容貌,也算是眉清目秀,可是面容饱满,端的一副祥和的神气,身形也是略微丰满了一些,年纪轻轻就已然是发福的趋势,此人当是驸马刘宏了。
刘宏是兵部之下镇远大将军之子,这儿子却是一身文弱不说还喜好钻研膳食。按照宇文漪的性子是怎么都入不了她的法眼的。但是婚姻早就由皇命所受,等她明白过来之时已经晚了。
成婚多年来自然夫妻关系也寡淡无味。若不是今日见弈王和弈王妃一副难舍的样子,她这心里怎么会想到驸马。
“公主回来了!”刘宏行了个拱手礼,伸手接住公主递过来的一双玉手,小心的扶着!
“二哥哥明日要率军去剿匪,我得了消息去送一送!”宇文漪慢条斯理的说着,一面依着驸马的手缓缓的向府内走去。
“即是这样我也该去送一送的!”刘宏憨憨一笑,小心的观察着公主的脸色,见她嘴角含着一缕微笑,胆子有些放开了,“不如我晚上去看看吧!”
宇文漪停下脚步,望着自己的夫君,见他弓着腰身站在自己身旁,脸上又是一副孱弱的样子,本来是一副好心情,可是见了驸马这样气登的一下就上来:“你这什么脑子啊?二哥哥明日就要出发今晚当然是要陪嫂嫂了,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刘宏听的一怔脸都一下白了,嗫嗫的连连称“是!”
宇文漪听的直摇头,看着身后的仆人们都是一个个低垂着头,恨不得把脑袋都塞到地里去,当着下人的面终是还想给驸马留一些面子虽是不高兴也忍着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