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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确该是不记得,去年中秋过后,贵府所有仆役的衣服都将更换,贵府在家父的制衣铺定制了五十套男丁衣服。小人记得重阳节时是小人随家父一起将衣服送去的贵府。而当时而当时接收衣物的的确是房夫人。但是当时在场一起的还有一位贵府上的一位家奴叫丁二的。”
房景致像是被芒刺猝不及防的扎了一下,身子一抖,但是很快镇定过来:“本官家中有上百的家奴,男丁有五十多。本官平时忙于公务,这些家常琐事本官哪里记得!”
周凡轻嗤:“是!大人是不会记得的,但是小人记得。因为那一日负责给小人立收据签押的正是丁二。不巧年前小人刚刚继承了家父的制衣铺。像收据这一类重要字据家父嘱咐一定要随身保管,所以小人家中虽然遭逢了大火,但是那一日恰巧系哦啊人在外地进购衣料,不在家中所以逃过了这一劫。而那些字据也就保存了下来。”
周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记账本,铺在地上翻了几页后旋即转到皇帝面前,皇帝和弈王还有太子看的真切正是房府的成衣收据,殷红的指纹红印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丁二两个字,而旁边还有几个清晰的蝇头小楷:房景致!
周朝贵胄家中琐事众多,需要很多的签字画押的地方,而贵胄家中的男主人往往是琐事缠身,想要随时的找到人签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很多王侯家中都是掌事的男主人预先将各类的收据签一摞,需要用的时候由官家或者是女主人取来,直接在后面挂上经受手人的名字就可以了。
而眼前的这一成衣收据就是房府中,丁二和房景致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收据上,房景致是怎么奈也奈不掉了。
“大人现在应该想起来了吧!这丁二是贵府上的家奴了!”周凡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说道。
“既然收据在这里,想必府上该是有这样一个人的!”房景致脸色发白,依旧是强自镇定,“但是记不住府上家丁的名字也很正常啊!”
“记不住无所谓,但是小人对丁二却是记得很清楚的!不仅仅只是因为去年家奴秋装更替的事情,更是因为”周凡话语一顿,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烟味的凉薄空气然后说道:“大年初三那天早上,就在曲池之边,丁二将一小童扔进了河里。而拿小童就是后来这对夫妻死了的孩子!我的邻居也亲眼看到了,但是他们却死在了大火之中,”
“你胡说?”房景致气的脸色发青,然后又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软尺璞头之下一颗颗滚落,砸在焦土之上腾起一阵烟雾。
“事情是发生在大年初三的早上,想必那一日看见事情经过的renda有人在!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出来指证!“皇帝抬头放眼望了望周围那群围观的百姓,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倪了一眼浑身发抖的房景致,目光最后落在周凡身上,“你却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明哲保身,要出来指证呢?”
“他们不愿意出来指证小人心中明白为什么!要是在平日里小人妻儿老小俱在的情况之下小人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只是因为孩子受到惊吓跌入了河里就要报复,普通的百姓怎么敢于如此的高官抗衡。”周凡挂起一抹冷笑,更多的却是心底深处泛起的无奈,这一抹冷笑映在皇帝的眼里,狠狠的扎着这个刚刚封禅完毕,正一心想要回到朝堂的君王。
“朕的朝堂难道就如此不堪了吗?”皇帝的言语不急不怒,却是寒意沁人,太子、弈王还有一众的文官武将悉悉索索的跪了一地。
“皇上圣明,只是有人蒙蔽圣听,滥用职权以致败坏了朝纲!今日得见天子亲临归义坊抚恤百姓,又命人三天之内一定要彻查火灾案子。草民才犹如寒冬里见了阳光,所以才敢大胆出来指证,祈求郎朗乾坤重现我皇城之中。”周凡俯首一拜,因为激动眼角挂着泪珠,但是供手礼却是一丝不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