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心境如此不清净的情况下,我的广一模竟然考得出奇得好。 而几次在大考中都能比我多十分以上的慈慈,因为考试时正巧得了重感冒,退步得有些厉害。周末回家她告诉我,因为成绩的事她被班主任训了一顿,同时她的班主任还提出了一个让她颇有动力每晚挑灯夜战的建议,那就是让她全力以赴也考上京泽大学,成就奕华中学校史上一段传奇佳话。 说这话时,慈慈的眼睛闪亮得比星星还要好看。好看得,令我不太敢看。 他们能成就奕华中学校史上的传奇佳话吗。我想,我如向阳花一般明媚灿烂的妹妹,是不会受到外界干扰的吧。 所以,在有预感她晚上会来房里找我时,我把和Hugo哥哥在我十一岁生日那天留下的合照摆在了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在她问起了我和Hugo哥哥相识的过去时,我故意按照我的幻想半真半假地把那些过往说给她听。 对不起,慈慈,我不想伤害你的,一点都不想。看着你惨白的脸色却还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的心也会难受得好像在受着一刀又一刀的凌迟之刑。 可是,每每对着你,想到你和Hugo哥哥抱在一起的画面,那么温馨,那么唯美,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你们的幸福,我沉痛的悲哀。 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陶霓,你是真的还喜欢Hugo哥哥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对明司佑的心情,又是什么性质? 这两个问号太尖锐了。我害怕地蜷缩在墙角的黑暗里,宁愿舍弃未知危险如何的光明。 现在镜子里的这个我,多么陌生。我惊恐地发现,我正在亲手把身边亲近的人在一一推开,却阻止不了自己继续向万劫不复错下去。 最后,连自己,都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