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听说平均温度是最暖的一年。十二月底,北回归线上住着的人儿,依旧被灿烂暖阳普照,身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衣走在大街上,不出半个小时就热出了一身汗, 听说,这是一个暖冬。 可是我却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无论穿上多少件羽绒服都无法驱赶走。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怕冷的人,可天气明明就很冷很冷啊,他们为什么感觉不到呢?看我这么多天了,都把自己给困在窗门紧闭的宿舍里不出门,不就说明这个冬天并不像他们说的是个百年一遇的暖冬吗? 起初的一星期,可怜的筱光都被我吓得快哭了。她想尽各种主意变着法子要把我弄出宿舍,不,是从床上弄下来,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我只是缩在被窝里睡着,闭上眼让大脑在睡与沉睡之间变得混沌。她从我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但也能猜到只会是和昊熙有关。终于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抢过我的手机就要给昊熙打电话,却被我像个女神经病似的和她拧打在一块把手机给抢了回来。 陶慈,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鬼,你脑子有病吗你! 我边大哭边大声吼回她:对,我就是脑子有病,才会让昊熙失望得再也不想见我! 筱光没有再和我对着干,只是爬上了我的床,陪着我一起哭, 她说哭吧,哭完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我多清楚,一切都不会再有向“好”转化的可能了。 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