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都在。
谢媛媛眉头皱了皱,她就说吧,裴家一家子的暴力狂,裴耀的几个姐姐都是神经病。
“二姐!你干什么!”更暴怒的声音响起。
真是够了,这些人。
都有病,一点都不温柔。
他小时候对女性充满恐惧,看到小女孩就恨不得捶死,都是因为她们。
他长大了喜欢温柔甜美的女孩,还是因为她们。
裴耀的四个姐姐和哥哥都服兵役,长期在偏远地区执行公务,几年难得回一次家。
裴耀的父母也很忙,只有退休的爷爷可以管教他,只要家里人没在,他就无法无天,嚣张的和太阳肩并肩。
出乎裴筱的意料,三年一次休假回家,裴耀居然比以前更不当人了。
那天她回家,裴耀被打得半死不活,嘴里还一个劲的犟嘴,哔哩啪啦的说着自己没错,结果被打得更惨了,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几天休养身体。
这一次,爷爷真的生气了。
不单是气愤,裴耀仗势欺人。
更气愤的是,他今天可以不把谢时鸢当人看肆意欺辱,明天遇到比他身份更低的普通人,他是不是撞了人,都会有恃无恐的反复碾压?
他再这样狂妄下去,迟早把自己送进监狱。
何况,谢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这段时间关于裴家的新闻越演越烈,幕后推手是谁?不就是谢庭柯吗。
裴筱带足了诚意来道歉,走一步踹裴耀一脚,把他踹了进来。
裴耀怒瞪她。
她一巴掌扇过去。
裴耀:“!!!”
眼睛又红了,猛男落泪。
顶着两个熊猫眼,鼻青脸肿,脸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口,更别提裸露在外的脖子,醒目狰狞的鞭痕。
少年整个人犹如打了霜的茄子,别说什么倔强不服输的小狼崽了,除了狼狈就是狼狈。
他觉得自己丑的不能见人,风光不再,不敢让旁人看到此刻的模样。
尤其是.....
一眼就瞥见了谢时鸢。
她披着乌黑的长发,穿着宽大家居服,纯白色的长袖长裤,笼罩着一具格外凹凸有致的女体。
她掩着唇,轻轻的发出一声笑。
那是光明正大的嘲讽,鄙夷,轻视。
他如此狼狈不堪,她就是在看他的笑话,欣赏他这般狼狈的惨状。
“原来宁死不屈的裴大少,只能被打服啊。”
记得白嘉述让他道歉,他宁死不屈,还把白嘉述喷了一顿,跑了。
裴耀眼睛更红了。
他这么惨,不是因为她吗!?
“谢小姐。”裴筱眼中划过一抹惊艳,惊艳于少女的容貌,气质。
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谁知道她家弟弟脑子有什么毛病,放着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好好追求,非要成天和人过意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谢时鸢,她希望谢时鸢和裴耀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