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帮你一起。”她期待的回答不这样晦涩,梅苏皮笑肉不笑。
箫飒随便抓取一件能入眼的宽松上衣,套进脖子像只泥鳅麻溜地穿好,“果然还有适合我的衣服,走吧,我们一起出船尾。”
梅苏左顾右盼,“你先出去吧!”
头也不抬,箫飒高抬腿几个健步如飞。
箫飒走至舱门前往右一瞟,摆手原地踏步,幸灾乐祸地说:“我说是谁呢,欠谁钱不还呢?司徒你怎么鼻青脸肿的?”
“去去去。”按住司徒的肩膀安慰他的箫昊撩起腿赶鸭子,箫飒大摇大摆走出门。
箫昊动手开宿舍门,碰巧遇到洗了把手脸正要出门的梅苏,打了个照面。
梅苏立刻动手把医疗箱从床底拉了出来,给受了惊面无表情的司徒清理伤口。
“怎么回事?”梅苏睁大眼睛发问。
她有看人家内心的能力,箫昊再熟悉不过,保持缄默,把事情在心里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下到练功房,司徒看见屋内有两个纹丝不动的人没太往心里去,循序渐进的训练。
看司徒沉默寡言一不聪明二没才干,那两个人撂挑子过来闹事,说他们是练功房的地头蛇,他打扰到他们练武必须交钱,否则插翅难逃。
很不幸鸡毛掸子没带在身上,他们看上去厉害且戾气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徒就想摸出冥币打发他们,可搜遍全身,一文钱没找着。
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又没动内功往死里打,司徒受些轻伤外伤。
船长下令特殊时期不能内斗,箫昊赶到断定那两个人不是慕容船上的船员,将那两个混混绳之以法,他们死后尸体就没了,事情太蹊跷。
司徒莫测由此吸取了教训,人在江湖飘,鸡毛掸子不能离身。
“好了,我们走吧,来这里的一个多月内怪事频出,尤其是你司徒不要一贯单独行动,危险。”箫昊咬牙切齿地说。
三人像双胞胎同步行动,梅苏走在中间,司徒和箫昊犹如彪悍的保镖一路护花。
“你看啊与非,我没骗你,司徒也遍体鳞伤。”箫飒指着没脸见人司徒破口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笑点真低,”应与非上前查询司徒的伤势严重与否。
“没事。”得知司徒没事了,与非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方可松懈落地。
箫昊三步并作两步走至箫飒前面,摸摸他的脑袋,“飒老弟啊,开始你约定好要给我们看的杂耍表演吧!”
基于他的能耐和伤人威力,他们有很多一窍不通的地方,迟早要被人发现的招术,箫飒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随随便便答应在今天这个照例不晴朗的日子将他的虚魂术表演给他们看。
“一本正经的本领,这不是杂技,”箫飒烧得额头焦烂。
“好好好,请开始吧!”他动手将三个绑在单棍上的稻草人纵列放置在箫飒面前,君无戏言绝无虚言,箫昊不再戏弄。
箫飒双腿并拢,右脚沉沉地往后撤了一步,气沉丹田、身体缓缓下沉,呈前后脚分立半蹲之势,与此同时双手展开往后一推,旋即对准稻草人反方向送回,双手掌心握有一股火红的气涡,冲向前方稻草人。
毋须单一用自己的魂魄透杀没有魂魄的普通人,人能操纵自如时,虚魂术可以衍生成很多独一无二的招术,比如说这招气涡旋。
姿势收回,大功告成,箫飒憨厚地笑着,自鸣得意。
箫飒的招震掉司徒手中的鸡毛掸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可以说气涡旋对人的震慑力比他对稻草人的伤害还要大,全是头次观赏箫飒出招的四人眼睛发直舌头结巴,“啧”个不停。
一年前,死伤人数一百多人,箫飒杀的人数不足三个——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误杀,而箫昊问鼎五人中的桂冠——取了七个人头。
箫飒高傲地把头一昂,拥有绝对信心,脚步落地声轻快,一举一动都在藐视各位的无能与心虚,他们在此之前还老把他视作没打斗经验拖后腿的家伙,这下可算扬眉吐气了。
“好厉害。”应与非的心绪并未因箫飒能力的急剧拉升而得到片刻安宁,她是特例,要想度过死亡淘汰靠人靠己都行不通,就算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又能怎样呢?
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喜欢吃糖还吃特多,甜甜蜜蜜的日子充满幸福,但他们知道生活的苦,知道居安思危。
箫飒用手指戳了戳倒数第一个稻草人,它没因受到外来的压力剧变或裂开,他继而弃权,又戳戳第二个稻草人,仍是毫无变化,他继续走到抵御他攻击的首个稻草人那,一戳,稻草人分裂成两半掉到地上,截剖面工工整整,有功高震船长的不可小觑的实力。
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箫飒还不能一招制三敌,想让慕容风澈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可谓难上加难。
慕容最近正抓紧时间练分身术,时间多得富余,老用望远镜看荒芜的美景。
啊?有鬼——题外音。
箫飒捡起两团乱糟糟的稻草高高举起,向人炫耀自己的战绩,而四个人神出鬼没不见了,“人呢?”
刺耳的声音钻入耳朵,大敌当前,小心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