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潜水集合,漩涡再度形成,大家感觉到神灵氏在下落,船随之落下,这种速度慢而不拖拉。
不一会儿船来到了吸力强大的水漩涡上空,暴风骤雨肆虐,累瘫了的孟婆赶紧飞到船上喘了会气,她并没有要与大家交谈的意向。
“孟婆,你留下我。”大家举目望船长,什么?他要不要留下来还要过问孟婆吗?太稀奇了。
孟婆闭嘴不谈,稍事休息。她掰着船隔板一把跃下慕容船,绕着船体的突出物飞遨,接到了神灵氏后,她们肩并肩摆脱强大吸力飞回到远处的船上,那是有漱石和贪得无厌在的神船和孟婆的私人木舟。
慕容船再次入黑点,胜败在此一举,没有风帆和断了桅杆的船头进入了闷热的隧道里,接踵是船身和伤残程度一级的船尾。
驶过不远的暗道,船出了亡海进入公共海域,可辨识坐标的海域,全靠神灵氏和孟婆的鼎力相助。通道破灭。
囚马船在眼前出现,孟婆一定好奇刚才隧道不见了,为什么又出现在视野中,她也许希望慕容船就此销声匿迹的,而她的手下牛头马面看见慕容船出来后欢呼雀跃,跳过来击掌为盟。
由于种种原因,例如外海环境骤变幅度大,而亡海的环境虽恶劣但天气不是阴晴不定的,恒定在一个临界点。
所以慕容船竟奇迹地与少女船上演了邂逅,少女船的船长郁秽撇下慕容船和囚马船高速前行。
小婉拉着姐姐的手兴奋地说:“他们居然出来了,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啊?他们怎么做到的。”
想必郁婉的热情,郁秽的冷漠比这寒月白雪更吓人,“他们不出来更好。”她只是希望未来的夫君能不出来。
慕容其实也不想出来,他想跟随孟婆大创举,可问题是孟婆拒绝接纳他。
“姐,他们劫后余生,惊世骇俗,你怎么能这样贬低他们呢?”惨无人道的又不是她,郁秽又拉高了船的速度,一定要把慕容船远远撇下甩下,她不想见到了,淡淡地说:“有何不可?”
“姐……”小婉无可奈何。
“咦,那艘船看着眼熟,不打打招呼怎么就走了?”箫昊傻傻地摸着脑袋。
“何止熟悉,郁秽和小婉就在那艘船上,好像故意躲着我们,提高了速度。”梅苏皱着眉头,地狱的人怎么了,都很有特点。
“可能怕我们这艘烂船拖累她们吧!”司徒莫测不懂女人心。
司徒觅到了百年难遇不捞大海针的知音,可他宁愿不要。
箫飒咬着牙说:“我同意你的观点。可恶的两姐妹,心真狠,我们才没想鸡攀上枝头变凤凰呢!”显然,他的话和司徒的话相比,馊了好浓一股味。
“你不要乱说,她们不是不讲情面的坏人大笨蛋。有难言之隐吧!”应与非暗想:肯定因为上次她逃跑的事,箫飒与她们结下了梁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少男船?”梅苏慨叹世道。
“休得想。”箫昊不允许梅苏想这些,少男船上岂不是清一色的美少年,个个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容易把他比下去,“相由心生,你看你脸上不知廉耻的红晕,你心里想什么呢?羞羞羞……”
“哦哦?你就可以看少女,我就不可以看少年,男尊女卑?你这什么逻辑?”面对梅苏的质疑,箫昊无言以对,只能休得无礼。
亡海内与亡海外的环境差别巨大,亡海艳阳高照,亡海外大雪纷飞,彻骨的寒冷像一只只冰冷的巴掌拍打人脸,雪花纷纷扬扬,柔软得像。
站了一小会,头发上眉梢粘了不少雪,从夏天一秒奔到冬天的人顶不住了,箫飒一众人走回宿舍添衣保暖。
远去的少女船是银装素裹的,远去了就分不清那是雪还是船。大海没结冰,船也不必大费周章破冰行船,这是冬天的海面给船的唯一恩赐。
慕容船和囚马船都百废待兴,天上飘下来的雪花随意落到隔裂开的甲板缝里,像片片躲躲藏藏、轻手轻脚与人捉迷藏的鹅毛,越积越多。
“慕容阁下,再下先行告辞了!”孟婆双手拢在身前朝慕容风澈作揖。
“不,同行了大半年,在这即将迎接新春到来的冬末何必分开朝罪行小岛进发,两艘遍体鳞伤的船,那就相依为命一起走,省得到时候有人欺负你。”
孟婆暗自苦笑,普天之下没人敢不给她面子,看到这艘与众不同的船,大多数船会绕着走,少数船的船长会来拍马屁,将小船上的能人供奉出来,尊敬不及谈什么欺辱!
慕容跟定了自己,孟婆一声不敢吭,用囚马术抓捕新能人活捕捞美人鱼的想法落空了,他整日强调适可而止,不正说明他跟着自己是为了监督她吗?
此行偶遇慕容船孟婆亏大发,投放了千奇百怪的生物用于战场,死的死伤的伤,他云里雾里暗示她逮捕的上额已至,不准再伤害一个能人,在他的监管之下,她哪里出得了手。
“那好吧,不远了,一起走。”这句话是孟婆身不由己讲出的,脸上堆满的怨怼,慕容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