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不假思索道:“无论王爷做出怎样的决定,景之都誓死效忠。”
郁垚抬眼看他,唇角微陷,似笑非笑,眼神却凉。
景之赶忙整理颜色,略一犹豫,认真道:“我觉得常叔说的没错,京中那位,不比先皇。”
他才说了一句就住了口,有些话,并不是他能随便说出口的。
王爷思虑周全,不会不知他想说什么。
不说京中那位气量比不上先皇,便是朝中亦是党朋林立。
那些个文官,上阵杀敌没一个有种,更不懂带兵打仗,终日舞文弄墨勾心斗角,闲来无事便胡说八道,逮个事由都能上纲上线口诛笔伐一箩筐。
他们最擅长干的便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蛊惑君心!
若非当今大康之外异族林立边疆常受骚扰,恐怕王爷奉旨驻守北境都会被这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的狗屁文人讨伐得罪大恶极。
郁垚眼眸深沉,眼底似藏了丝惆怅,半晌才轻笑一下,道:“无妨,你也退下吧。”
“是。”景之心觉有异,却还是应声退下。
军营最中心的牛皮大帐,灯火亮了一夜,直到天光渐明,群星淡去,蜡烛烧到尽头才熄灭。
黎明时分的凉风吹起华贵的黑底蟒袍一角,那人看着天幕上黯淡的孤月,矗立良久。
身形颀长,背影伟岸,却透着孤寂和落寞。
郁垚看着军营外连绵起伏的群山,晨光熹微,连绵山势将天幕切割成明暗两半,山如剪影,勾勒出远处金云红霞。
红色的太阳终于跳了出来,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他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喃喃道:“好一个奸细。”
沉寂一夜的军营也重新鲜活起来,埋锅造饭的声音伴着炊烟被凉风送入山林。
巡游的士兵见到这位俊美冰冷的男子,都恭敬喊道:“将军!”等郁垚微微颔首才继续巡查。
郁垚走到副帐,帐前士兵立马道:“将军!属下等人幸不辱命,犯人还在睡,并没逃跑。”
他绷紧的心弦忽而一松,沉重的心情忽而消散,不由失笑,道:“本王何时说她是犯人了?”
“这……”看守的士兵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僵在原地,木讷难言。
郁垚看向营帐,道:“去叫醒。”
士兵赶忙应下,掀开帘子,进到帐中,见那女子睡得香甜更是一阵猛摇,“醒醒!醒醒!醒醒!”
他心中焦急,巴不得立马“啪啪啪”几个大耳刮子将这妖女打醒,可是一想到将军方才说着女子并不是犯人,他又不敢造次,怕打人的责任自己担不起。
宋银被摇醒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负面情绪爆棚,只想把这个猛推他的人暴打一顿。
“我……”宋银气闷得仿若一个即将爆炸的煤气罐,“你……”
她想伸手打人,却发觉自己被捆得动弹不得,当即缩成一团,蓄力,弹开,踹出。
“草!”
“咚,来自王星的仇恨值999。”
惨叫声猛然响起,那士兵双手捧着下巴倒在一旁,“你他……”
他想骂人,却又突然住口,心中憋闷,等疼痛稍缓,这才眼泪汪汪地走出营帐,“将军,人已经醒了!”
在陌生的环境,又是被人绑着,没有丝毫安全感,宋银根本不敢睡熟。
夜里睡睡醒醒半睡半醒醒转数次,熬到系统时间四点半才破罐破摔得睡死过去,现在系统时间才五点多,算算时间,只睡了一个小时。
宋银没有起床气,可还是忍不住火气直冒。
这都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睡个觉也不行,简直爆炸!
于是郁垚走进营帐,便见宋银怒气冲冲的瞪过来,竟觉好笑,道:“做笔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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