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犯虽然也有一点军中的关系在,可江州少主发话了,他也就只能认罪,营帐里的如玉出来,把从秦天弟妹绿文嘴里问出的话小声告诉了赵凌云,秦天没有说谎。 那名叫丁仁友的隔壁邻居,觊觎她不是一天两天,终于在昨晚趁着夜黑风高爬了墙,绿文一介弱女子根本无法反抗。 郑彦下令之后,片刻那丁仁友就被押了上来,他还很不服气:“你们放开我!竟敢拿我!知道我是谁吗?连我都敢抓……”看到这里站着许多人后才停下了狂妄的话。 赵凌云走过去问他:“昨夜,是你爬墙对秦副都尉的弟妹绿文做了禽兽之事?” 丁仁友不住地看向郑彦,用眼神求救:“郡,郡主……”郡主怎会在此? 郑彦只好把视线转到其他方向,不去看他。 丁仁友知道郑彦也帮不了他了,就对着赵凌云求饶:“郡主,郡主你饶了我吧!是,是那贱妇勾引我的!” “你住嘴!”秦天走上前,一脚踢在丁仁友的胸膛上,把他踢得仰躺在地,接着又要拔了小兵的刀剑去杀他,被其他人拦下。 “还愣着干什么,军法处置,拉下去砍了!”赵凌云对着押送他来的那几人说道。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丁仁友被拉了两条胳膊,从地上拖下去,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绿文在帐内听到欺负自己的歹人已被处置,冲了出来跪到赵凌云身前磕头道谢:“多谢郡主,郡主大恩大德……” 赵凌云让如玉她俩拉她起来,看到她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少女,只是可怜丈夫早死,长相秀美,因此被歹人看上,也是可怜。 秦天也跪了下去给赵凌云磕了个头,绿文看到也扑通跪下说:“求郡主也饶了二哥吧!二哥绝对不是会在军中违反禁令的人,在家也是极少饮酒的,此次必定是遭受小人陷害啊!” 赵凌云:“……” 李昌陵示意她不要再管了。 秦天拉着绿文起来:“弟妹你不要为难郡主,快起来吧!我愿意领罪!” “秦家只剩下秦天和绿文两人,家中父兄弟弟都是为江州战死的,郑都尉,若是流放边城,此去路途遥远,家眷跟着恐有不便,你可否通融一下……”赵凌云说,若是秦天不带绿文,留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家,岂不是落入豺狼之口。 郑彦面有犹豫,李昌陵过来要拉着她离开,赵凌云甩开他的手:“就贬到东城门口守城吧!” “……也可。”离开了他眼前就行,郑彦想。 秦天却拒绝了:“郡主不必多言,属下认错领罚,就贬去边城吧!军中不可因我失了法度!”留在城门口守城是个清闲的差事,却也是个养老的活计,不能一展他胸中志向,他更愿意去边城,即使从步兵开始,相信以他的能力,也早晚可成一员大将! “只是可否让我先去向主公辞行,以谢主公提携之恩。”当年也是赵邺看重他的才能一步步提拔上来的,只是没想到遇到了郑彦这个对头。 “既然你坚持,那就这样吧!”赵凌云虽然不懂为何秦天坚持要流放远方,也不想再管这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事情了,转身带着李昌陵要离开,孟安还在看着秦天他们,目中似有惋惜之意。 赵凌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孟兄,不好意思了,让你看笑话了,平日也没这么多事啊!” “不妨,只是真的要将秦天流放远地么?”孟安问。 “那肯定的,他自己要去的,谁还能拦着不成,我看这也不是坏事,长宁你就别管了。”李昌陵插话说。 赵凌云还想问他为什么不是坏事,孟安却朝她拜了下来:“郡主,如此良才流放他乡,我心中实在不忍,不如,就把他赐了我做侍卫吧!” “什么?你要他?” 孟安点头:“若是没看到也算了,我一眼看到秦天便心有所感,近日郡主是来让我挑选侍卫的,我想挑他。” 赵凌云仿佛听错了,去看李昌陵,李昌陵也惊讶不已。 后面秦天就要被押送离开,赵凌云叫道:“慢着!秦天你先过来!” 秦天确实有才,可是放在江州郑彦不容他,流放边地又可惜,做孟安的侍卫倒是两全其美,就是不知他自己愿不愿意。 赵凌云问:“孟公子怜惜你的人品,想要招你做他的侍卫,你愿意吗?” 秦天看向孟安,孟安与他抱了拳自我介绍:“充州公子孟安,行二,我身边没有侍卫,不知秦副都尉可否屈才……” 秦天习武,耳力超常,早听到他们的话,当即跪下去道:“不屈才,您是充州少公子,充州主公素有仁爱之名,我愿意做公子侍卫。” “你们这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啊!”赵凌云笑道。 郑彦过来看到秦天一转眼就成了孟安的侍卫,皱眉想要进言:“郡主不可……” 赵凌云伸手制止他的话:“我已经答应了孟安,秦天也愿意,你就不必多说了,下去吧!” 郑彦只好转身回去把此事上报给赵邺。 之后赵凌云又带着孟安秦天去了军营中铁匠那给他定制了一个铁面具:“可军中俘虏是要刺字的。”其他人跟风学赵二黑也是为了遮盖住脸颊上不好看的奴隶标记。 秦天听了一愣,孟安却连声道:“刺字就不必了,戴上这鬼面具就够委屈秦将军了。” 他不过与秦天刚刚相见,就如此爱惜他,不止李昌陵,就连赵凌云心里都酸酸的。 “原来他喜欢那样的?”李昌陵和赵凌云站在后面咬耳朵。 秦天长相英俊,皮肤微黑,身上带着方正的军伍气息,十分硬朗,赵凌云点头:“你什么时候也去军营历练历练?” “你去我就去。” “我是女人!” “你还是江州少主!” 回去的路上,秦天骑了马,和孟安肩并肩,他们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在说些什么,赵凌云和李昌陵走在前头,不时回头看一眼,就瞧见他们两个咬耳朵不知说的什么,显然十分投机。 酸酸的气息在两人身边弥漫开来。 “孟兄也只是客居,早晚要走的。”赵凌云安慰自己。 “你为何要把秦天给他?”李昌陵不满道。 赵凌云也有些后悔,是不是做错了? “你当时怎么不拉住我,你还不是默认了?”她呛回去。 “我还没拉你啊,拉你几次说别管了,你听了?”李昌陵哼了一声,翻个白眼。 赵凌云小声道:“那女子被欺负,我管的这事,后来孟安和秦天要在一起,你都愣在一边,我一时想不出理由拒绝,就只好答应了。” 李昌陵不想谈这个了,指着从营中驰出的一匹快马幸灾乐祸道:“看见没有,给主公送信的,你就这么把江州一个小将送出去了,我估计你没到家门口就得被叫去王府了。” “我就跟我爹说是你怂恿的。”赵凌云看着她说,握缰的手紧了一紧。 “切,你看主公信不信?”李昌陵随意道。 “那我就给李慕将军写信,说是你怂恿的。”赵凌云哼了一声说,果见李昌陵变色,笑嘻嘻的两腿一夹马肚,跑到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