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郡主府门前,赵凌云下马看着门房,门房果然一脸有事的样子,她心里惴惴:“怎么了?” “郡主,刚才安王府来人了……” 果然! “……但后来又说没事了。”显然门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不能一次说完吗?赵凌云把马缰也扔给了牵马的小厮:“没事就没事,让府里人在收拾间房出来,孟公子收了个侍卫。” “是。”门房答应,只听后面马蹄声响,孟安带着秦天也到了。 晚上用餐的时候,孟安没来,据说是要和秦天同桌而食。 赵凌云看看赵二黑,二狗子总是吃她剩下的…… “当时答应给你喝酒的,你自去吧,吃喝完再回来。”赵凌云说。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消息,说赵二黑经过孟安那里时,被秦天从窗户里看到,拉了过去,三人畅饮酒菜。 赵凌云:…… 她放下了筷子,起身要出去,片刻又退回来,算了,本来赵二黑就没有朋友不爱说话,既然有能聊得来的,就让他交个朋友也无妨。可是想到秦天不知怎么就被孟安忽悠走了,要是把二狗子也忽悠走了怎么办?赵二黑还不如秦天,看着不聪明,像个二愣子。 赵凌云越想越不放心,正当要着人去喊人回来的时候,赵二黑已自己回来了。 赵凌云仔细看了他的脸色,别不是来辞行的吧,不过她待二黑极好,应是没被孟安哄走。 “咳咳,二黑啊!”赵凌云清清嗓子。 赵二黑喝了许多酒,脸红红的:“郡主。” 眼神没变,应该没有叛变,赵凌云仔细看了看放下心。 “没事了,你头晕吗,去睡一觉吧!” 赵二黑说不困,转身去了演武场舞重剑,后来秦天也跟了出来舞大刀。 ………… 话说郑彦派人把消息送到了安王府后,赵邺得到消息气的咳嗽了起来,当即就要着人把赵凌云喊来教训,可恰好此时接到了一份前线战报,战情有变,他也顾不得不争气的傻女儿,去找人商议对策了。 晚上赵凌云想到牧云栾的信,就去找了书来看,一直看到赵二黑回来。赵二黑眼睛发亮,显然玩的十分尽兴,他走过来,身上酒气汗水味混做一团,赵凌云推开他:“你洗了澡再过来。” 赵二黑听话的转身去洗澡。 如玉跟她八卦说孟安和秦天十分要好,不仅食则同桌,还要寝则同席,秦天并没有住专门给他收拾的房间,而是住到了孟安自个的卧室里,一张床。 赵凌云疑惑的和如玉讨论了半天,那两人难道也和李昌陵一样是断袖吗?可实在不像,可才见面关系就这么好?匪夷所思…… “我见书上还写伯牙为子期断琴呢!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孟公子和秦小将军应该就是觉得对方是知己吧!”如墨一边铺床一边说。 赵凌云点头:“有道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要睡了,天色还没晚呢!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如墨又问。 那边蓝儿瑟儿也在给赵二黑铺地铺,如今郡主府的人已经对赵二黑住在她卧室的事情习以为常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秦天和孟安俩人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聊天,说起赵二黑,秦天十分感兴趣就向孟安追问此人来历信息,孟安叹了一口气:“据说是受了伤损了记忆被李公子捡回来送给郡主做侍卫的。” “哦,此人经历还挺传奇,公子为何叹气?” 孟安又道:“说到此我就想问问,江州民风真的如此吗?郡主怎能留男侍卫在室内过夜呢?即使朝廷覆灭,江州赵氏也是皇族一脉,礼义不可费啊!” 等了片刻秦天才说:“不只是郡主府,我听说其他公子小姐家也常有此种情况,只是很少传出来。” “我原以为江州是皇族后裔,又是天下霸主,没想到风气如此,军中还有污蔑陷害之事,也无人管,真是……” “嘘,公子,隔墙有耳。”秦天手指放到嘴唇上,看向门口。 孟安闭上了嘴,道:“不过江州也有秦小将军这样的良将俊杰……” ………… 晚间天冷,赵凌云把墨玉几人都遣下去之后,穿着单衣在窗前站了片刻就觉得身上发抖,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是洗漱好的赵二黑走进来了,赵凌云看着他,赵二黑自觉的把窗户关了,他走过来,身上带着外面寒凉之气,赵凌云赤脚踩着长毛地毯走到赵二黑的铺盖那里钻了进去,赵二黑解开外衣,只着了里衫衬裤,除掉了面具,吹了灯散了头发躺进来。 他刚进来赵凌云就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赵二黑身上烫烫的,如同一个人形暖炉,赵二黑手抚上她凉凉的呗,摸了几下:“郡主以后莫再开窗了,小心生病。” 赵凌云想到窗外的景色,天微暗,灯火星星点点,寒风中闪着寒光,她并不困,支起上身伸手撩开了赵二黑脸上的头发,露出整张脸来,看久了也就没那么丑了,抚上他另一半完好的皮肤,脸颊的棱角,坚毅的嘴唇和下巴,说:“我嫌闷得慌。” 赵二黑没有躲,任她摸来摸去,赵凌云又说:“对了,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免得出去别人总赵二黑的叫你,不好听。”说罢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 瞪着他问,赵二黑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嘴角微微勾起,呵出淡淡的酒气:“叫什么?” 赵凌云笑了一下又躺回他的臂弯里:“赵凌霄。” 片刻,赵凌霄哑着声音说:“好听。” 赵凌云抱着他的腰,手指一块块点过他的腹肌:“我让秦天跟了孟安,是不是做错了?毕竟他是江州的将,可充州都送了公子来和亲,两方关系也一直不错,看郑彦和李昌陵的态度,他们都不赞成。” 她回来路上都准备好了挨老爹的骂,不知为何父亲又不追究了。 她躺在赵凌霄的胸膛上,他的心跳的坚实有力,咚咚咚,把她心里的迷茫疑虑都压了下去,快睡着时,赵凌霄手指在她腰间动了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凌云乐了,在他怀里拱了拱:“对,我是江州少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凌云入睡之后,赵凌霄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新名字,一边在怀中少女躯体的馨香中进入安然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