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满不清楚谷弦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敢问,眼神黯然的低下。
心中感慨万千,酸楚涌上鼻腔,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不是没奋斗过,可换来的却是更狠戾的下场。
他只能是假装顺从,然后再找机会。
谷弦歌也算好心,在病房里守了他半日,看见他睡着才转身离去。
门声响起。
谢清满悠然睁开了眼睛,眼珠通红,闷声揪紧了被窝。
他不懂。
为什么活着这么困难,重来一世也是这般的困难重重。
如果可以,他想像梦中一样,从天台一跃而下,了却万般烦恼。
像谷弦歌这样的天之骄女根本不懂得他的辛苦,正如他一样,也不会懂得她的处境。
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没多久,谷弦歌回来了,撩起眼皮,轻松的说了一句。
“下午有个宴会,你跟我过去一趟。”
命令的语气,像是在吩咐下属。
经过两个小时的心理建设,谢清满像是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平静的应道:“好。”
两个人都没有在意他久病的身体,更不顾他连着两日吐血不适。
刚打完点滴,谷弦歌就拉着谢清满去了一个A市久负盛名的店。
好一阵造型定制,好像原本的他见不得人似的。
谢清满全盘接受,并没有什么怨言,也不敢有。
谷弦歌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慵懒的看着他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最终敲定了一套黑色西装,上面绣着青色的竹子,自有一番高洁高雅的气度。
谷弦歌倒是换了一套白色衣袍,脖颈间垂挂着一条长长的木珠串,袖口是金色的小蝴蝶,看起来有些可爱。
一瞬间,谢清满的目光停驻在那两枚小且精致的袖扣上,有种荒唐的想法,最终哑然失笑。
他一定是疯了。
谷弦歌瞥见他的目光,倒是好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谢清满摇了摇头,没说话。
车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宴会场地。
晶亮的灯饰照亮了整个豪华的会场,精致的糕点,名贵的酒像是不要钱的,摆放在了各个角落。
穿行的侍者也在无微不至的侍奉着尊贵的客人。
谢清满呼吸微微急促,略微紧张的望向他身旁的谷弦歌。
谷弦歌神色从容的跟举办宴会的主人打起了招呼。
正是上次谢清满见过的八人之一。
温向明。
跟谷弦歌不同的是,温向明早早的就把持住了温家的命脉。成为了温家的话事人。
“谷姐。”温向明尊敬的叫了一声。
谷弦歌仅仅是颔首示意,眼神瞥向一旁的谢清满,“你先忙吧,我带他坐坐。”
“那谷姐跟姐夫就先到处坐坐,我马上就来。”温向明作为宴会的举办人,这会儿自然是忙得很,根本抽不开身。
谷弦歌作为朋友前来,无意中又给温家增加了一丝重量。
让旁人更不容忽视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