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麻烦?”
滕毓藻撇撇嘴说,“难道就是因为没有宋庆命令,你就安排人控制了钞关浮桥?”
“他娘的,钞关浮桥这么重要的地方,兴甫想到了,主动派兵替他们把守,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怪罪咱们!”
跟在滕毓藻身后的刘十九首先气不过,愤愤地开口骂了起来。
李显策虽然没出声,可脸上也有不虞之色。
吴佩孚和李金昱脸上,也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对于刘玉枳所说的麻烦,滕毓藻多少有些意外。
刘玉枳做事,不仅顾全大局,还一向考虑周全,他能惹的麻烦,都不会是什么棘手的大麻烦,如果有麻烦,那也是对方鸡蛋里挑骨头。
“不是,是一小时前,防守北门的武卫左军守军管带不仅不肯交出北门城防,还语出不逊,想关闭北门,不让我军进城,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对方缴械赶下城墙,在随后的对峙中,我开枪打死了一个开枪打伤咱们前锋军士兵的左军哨长。”
本来,听到刘玉枳为了接应他们安全入城,把阻拦的左军缴械强行接管北门,李显策、刘十九、吴佩孚等人脸上都露出赞叹神色,刘十九甚至还正想着要夸赞刘玉枳一番,哪知刘玉枳紧接着说他杀了对方的哨长,不由都面面相觑地看向滕毓藻。
刘玉枳的话,还真让滕毓藻吃惊不小,一向谨慎的刘玉枳,竟然一出手就直接把友军一个哨长给毙了。
要知道,武卫军的哨长不仅有品级,而且还不低,按照规定,哨长的品级是正六品。
虽然大清朝廷并不把新军中这個武职品级当一回事,仅仅是拿着六品武职的薪俸而已,可好歹名义上也是朝廷命官,刘玉枳擅自杀人,确实有些麻烦。
不过,这个哨长竟然胆大包天,敢开枪打伤自己的人,换作自己,也一定会这么做。
滕毓藻淡定地问道,“一个狗胆包天蛮横的哨长而已,打死也就打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按照刘玉枳所说,由于攻打老龙头火车站的马玉昆左军和曹福田义和团撤进城,让老龙头车站的俄军腾出手来,在得知刘玉枳率部弃守东局子,不仅立刻派兵占领了东局子,还派出千余人随后追来,在北关外和断后的一团一营交上火。
刘玉枳担心担心滕毓藻被俄军堵在北门外,想要尽快击溃这股俄军,下令炮兵团二营把山炮拉上城,居高临下炮击俄军,没想到,守卫北门的左军一个管带态度蛮横,以没接到马玉昆的命令为由,坚决不放炮营进城。
在得知情况后,亲自赶到北门的刘玉枳情急之下,下令将北门守军缴械后强行占据北门,炮营才得以上城对追来的俄军进行炮击。
闻讯后,不仅马玉昆亲自率兵赶来,甚至还要强行缉拿刘玉枳,将前锋军赶出城,刘玉枳拿出裕禄的信,告诉马玉昆,说他是奉了裕禄的命令接管北门的,可马玉昆根本就不看,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他是奉了北洋军务帮办宋庆的命令守卫北门的,在他没接到新的命令前,前锋军必须退出城,否则他就要武力驱逐前锋军。
在双方对峙时,刘玉枳亲手击毙了一个开枪打伤前锋军士兵的左军哨长,这让双方差点火拼起来,最后还是宋庆和裕禄先后赶来,马玉昆才率左军退走。
“杀的好!”李显策和刘十九异口同声地称赞刘玉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