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芳瑶故意想试探管家的反应,“你对司寒这么言听计从,照顾得这么周到,怎么最近他消失了,你好像不在乎啊,难道你知道他去哪了?”
管家面色如常,微笑着说:“夫人,薄先生的行踪是他的私事,我一个管家没有权利过问。”
彭芳瑶开始有点生气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吸了吸气,红唇微启,“王叔,我刚才说了,你在这个家待了三十几年了,虽然我常年在国外,没怎么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但是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
你何必对我隐瞒什么呢?司寒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对你也比较信任,他去哪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彭芳瑶定是要从管家嘴里知道点什么,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这个老东西,话藏得可真深!
奈何管家还是淡定地回答她,“夫人,您可能想多了,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您再问多少遍,我还是一样的答案。有句话说了您可能不爱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彭芳瑶眉尾微挑,“讲。”她倒是有兴趣听听这个老东西能讲出什么话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夫人,您一直问我薄先生的行踪,您身为薄先生的母亲,您都不知情,何况我这个管家呢,您说是不是?难不成,您觉得在薄先生眼里,他对我的信任多过于您么?”
彭芳瑶脸色青白交错,确实是这样的!
薄司寒宁愿相信一个管家,一个外人,都不愿相信她!还处处提防着她!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是觉得你在他眼里的地位比我重要吗?真是可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管家浅笑道,“抱歉夫人,您勿生气,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是您让我说出来的,而且,您一直逼问我关于薄先生的行踪,我说我不知,而您不相信,那证明,有这种想法的人,是您才对。”
彭芳瑶哑口无言,转身气愤地往别墅里走去。
女人进门后连拖鞋都没换,直接踩着高跟鞋上了楼,进门后把包往床上一扔。
桌上的东西被她狠狠地一手扫落在地上,碎的碎,裂的裂。
彭芳瑶一看到这个管家,就想起当初刚嫁进薄家的那几年。薄司寒的爷爷如何地对她尖酸刻薄,处处为难。
在外人看来,她是豪门太太,比当年薄司寒的父亲薄永州在外面养的女人有福气,至少她嫁进了薄家,名正言顺。
可这其中的苦逼日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当初她刚来薄家时,连一个佣人都看不起她,因为她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显赫的家世,老爷子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进薄家的大门。
可偏偏薄永州喜欢她,非要娶了她当妻子。彭芳瑶也爱薄永州,图他一心一意对自己好,自己又出身在不好的环境里,于是,薄永州成了那个把她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人。
彭芳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托付给他。她一直以为,纵使其他豪门的水再深,薄永州和其他有钱的男人不一样。
他专一又体贴,温柔又真诚。
但在结婚后,彭芳瑶才知道,原来薄永州的女人不止她一个!
他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女人!典型的脚踏两条船。
她想办法找到了那个女人居住的地方,其实那个女人就住在薄永州名下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