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夫人你终于醒了!”
盼儿突然闯进来,见秦望舒醒了便是开心地扑到她腿上,抬起头来时竟已泪眼涟涟。
“呜呜呜夫人,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你是这世上除了哥哥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你可千万不能死呜呜呜。”
盼儿终究还是个小孩,这一遭定是把她吓坏了,秦望舒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宠溺地笑。
“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嘴上虽是严厉,可秦望舒面上却满是笑意。
“幸好付公子救了我们,那个驿站里都是流寇,家中的马夫竟也是同党!就是因为他给的茶叶我才会睡那么死!险些小命都丢了。”
盼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秦望舒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看向付今安。
是啊,他不是被自己忽悠到二百里外了吗?怎会出现在驿站?
“我在前一夜就撞见你家的马夫鬼鬼祟祟的,正准备抓个现行时就见你上屋顶去读书,我怕他对你不轨才上来给你掌灯。”
付今安一点点解释道。
“我在二百里外等到傍晚不见你的身影,这才忽然想起来半路上有个荒废已久的驿站已经成了流寇聚集的贼窝,怕你遭遇不测于是快马加鞭回来了。”
“幸好这次我没有来迟。”
秦望舒听着付今安的话,心中对自己诓骗他一事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情,便是点点头。
“多谢付公子相救。”
“望舒,你就让我与你同行吧,这一路……”
“我的马夫都让你斩了,那你定是要来给我赶马车到丹阳的。”
秦望舒说罢就把脸扭朝一边,只觉得耳边燃起一团熊熊的火焰,热气染上面颊,惹得脸上一阵绯红。
三人第二日便踏上了旅程,出发前秦望舒给自己的救命恩人留了几百两银子才上路。
终于在出发后的第十日中午,三人的马车行到了丹阳的万永钱庄门前。
已经是初雪的天气,秦望舒捏着手炉下车,只见眼前的钱庄远远不如京城的气派,铺子里的伙计们围在一起烤火,门前的雪甚至没人清扫。
“有人吗?”
秦望舒走到柜前,明知故问道。
“这位夫人有什么事吗?”
几个伙计转头好奇地看向这个生面孔,手中却不忘翻着炉子上的红薯,一点不像想做生意的样子。
“我想向万永钱庄借一些银两,可以用东西作抵押。”
秦望舒说着便掏出一块羊脂玉放在柜上,谁知道伙计们依旧不愿起身,只瞥了一眼又转头烤起了红薯。
“夫人,这里的万永钱庄可没有银两能借了。”
“那这个呢?”
秦望舒随即掏出了白母给自己的印章,重重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