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疫一天缓解不了,世人的嘴就一天闭不上,也不知从哪里谣传出一种说法,说是皇上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降下了天罚,这才让世人受苦受难,解决的方法没说,谣传越来越厉害,传到皇上耳朵里又多了一条。
皇上是因为有了年家的帮扶,才安然度过了登基的前两年。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自然一说出口就让皇上的发了大脾气,养心殿的墨台飞了出门,把温实初的官服都打湿了,又过了好一会,皇上才单独召见温实初问过莞贵人的脉象。
皇上只召见了温实初一人,连太医院的院判都没再见,倒不是多器重温实初,只是并没对太医院能研制出方子抱有希望。
以往的瘟疫是通过封村烧村这些残忍的法子阻断传播,这次也不例外,宫中除去启祥宫还进出新人,其他宫殿的情况都稳住了,若真的没办法,温宜公主是要舍弃的。
温实初说完这些,他和卫临都沉默了,卫临是知道温实初医术有多高明的,倘若温实初都没办法,卫临也不用想着拿这种事邀功了。
“师父,您赶紧回去歇息吧,今夜太医院轮值到我。”
温实初点点头又摇头,表示自己要在太医院里对付一晚,他对时疫的方子有了点零散的思路,不过还差引线将他们串起来,温实初没明说,卫临也就接着整理病案去了。
温实初眼尖的看见了卫临压在药箱下的方子。
“卫临,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治疗时疫的方子虽粗糙简陋没有具体用量,但药材全对,还把温实初没想到的几味药补上了,他不等卫临回答就开始拿起毛笔书写,卫临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冷汗直流。
“这不会是……治疗瘟疫的方子吧?”
“这不是你写的吗?”
温实初皱了皱眉,手上动作不停。
“不不,是我写的,只是随便写写,还没找人试药。”
卫临随口扯谎,心中一团乱麻,温实初倒没注意这么多,只说他也一直在研究可以帮着改良。
卫临答了个好字,失魂落魄的离开案前。
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机会。
秋夜冷风萧瑟,卫临不知不觉走到了外面,被凉风一吹头脑清醒了片刻,又盯着彻夜不眠的师父,咬咬牙跑向了钟粹宫。
菊青猜到卫临要来,没猜到是因为被温实初看见了,卫临才来。
“小主,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没听出小主的弦外之音,竟让小主的心血付之东流,还请小主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定只效忠小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