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人还没被叫起就先听了一通训斥,想吵架的心忍不住,真不知道从前曹贵人和菊青是怎么受得了华妃的。
“娘娘您说笑了,这又不是鹤顶红砒霜,哪有这么快见效?”
贤贵人细细分析说今日甄嬛同沈眉庄去寿康宫一事。
“从前甄嬛哪有这等孝心,一定是去告状的。”
贤贵人见年世兰似在思考,补刀道:“就像上回不让您复位的状一样。”
“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华妃顺手将身旁的茶盏扔了出去,贤贵人不可避免的被溅了一身水。
“那你这次怎么能确定甄嬛不是去告本宫的状?”
“回娘娘。”
贤贵人小心吞下口水。
“她都已经告过一次了,应当不会再告第二次,反倒是最近得宠的昭嫔碍眼,甄嬛去告她的的状了。”
“什么东西?颠三倒四,本宫送个拂尘甄嬛为何要去告昭嫔的状?”
贤贵人这下彻底没法圆了,甄嬛告菊青的状是因为菊青是帮华妃复位,这事半个后宫心照不宣,现在贤贵人想让华妃承她的情,当然得揽下这个功劳,可这样一来送拂尘甄嬛敌视菊青的理由便不存在了。
只能说贤贵人想居功脑子还不够,现在被华妃怀疑。
她静静的跪了一会。
怜儿陪着她一起跪着,在后头偷偷扯了扯她的衣服,让她还是按照菊青教的说吧。
“娘娘,其实您现在忧心的地方是不能揣测圣意。”
贤贵人认命的换了话题,正中华妃下怀,她眼睛转了转坐直了身子听。
“您担心自己的恩宠不如从前,更担心皇上久不见您会忘了与您、与年家的情分,而您身份在这,自是不能插手自家的事,现在您需要的是一个忠于您,能伺候皇上打听皇上喜好,又不会分宠之人。”
“谁?”
华妃心乱如麻,一听到要把女人送到皇帝床上心里就乱糟糟的。
贤贵人瞥了一眼颂芝,说道。
“安陵容。”
颂芝不明白贤贵人说安陵容看她一眼干什么。
不过这个名字当真好久没听到了。
“娘娘怕是已经忘了这个人了吧?”
“本宫没忘。她父亲牵扯到本宫哥哥的一桩案子里,致使她全家流放,安陵容想必恨极了本宫,你提起她做什么?”
“自然是要让她替娘娘效力。”
贤贵人分析道:“安陵容因着她父亲流放,已在后宫里人憎狗厌,若是娘娘此时帮扶她一把,她定会对娘娘感激不尽,娘娘也不必担心她会因为前朝的事和您不对付,一个常在罢了,不依仗娘娘还能靠谁?”
“若连曾经的仇敌都能替年家求情,更能证明年大将军的忠心……”
华妃本就是病急乱投医,在贤贵人看似能自洽的逻辑下很快沦陷。
“那安氏现在在何处?”
华妃转身去问颂芝。
“回娘娘,皇上把她发落到月影轩去了,那儿可是比端庆殿更偏僻的存在,跟冷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