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转身回屋,在某人阴沉且直白的目光下,识趣地没有关闭房门,
他这般冷眸不语的模样,瞧着还挺唬人。
她也不知自己怎会突然就那般鲁莽,总之她的心告诉她,
她想这么做,已经很久很久了......
带有特殊云纹的衣角被递在眼前,子书赫玄略带烦躁地闭眼,不动声色深呼吸一口,试图平复心底的烦躁。
只是舌尖轻扫而过,原本舌底隐压的药囊却早已不见踪影,
想到方才那个侵略意味满满的吻,他只能认命般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梦娇的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从他嘴巴微张似在寻找什么的时候便猜到他在做什么,
只是这个还真不是她故意,
她虽在军中摸爬滚打十一年,但那些糙汉子们不打仗的时候都将她当成自己孩子,
说荤话都避她老远,所以她哪里懂得怎么接吻,莽就完了!
方才好像是有些用力过猛,现在仔细想想,被她卷进嘴险些吞掉的药囊,约莫是他提前准备的解药...
想到此,她很认真地将药囊顶在唇上,示意让他自己取,
“喏...”
粉嫩的唇畔近在眼前,看得子书赫玄身子不由一僵,
他发誓,她是他见过年龄最小,个子最高,却最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
“你!!”
梦娇蹙眉,用得着这么惊讶么?他俩到底谁是男的啊?
“我什么我?亲都亲了还害羞,要不要解药,不要我可咬碎吐了,你暗卫可是被我吓跑了,你就这么躺着吧...”
梦娇见不得他这一副看她像是看离经叛道之人的眼神,
她这前半辈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尤其对得起他周元皇室!
即便他是任务对象,他的欢喜也不能凌驾于她的喜怒哀乐之上。
她若不爽,管他什么东西......
子书赫玄被她这话噎了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
暗卫应该还是在的,只是对上眼前这人,绝对毫无胜算。
计划虽然百密一疏,但搅局之人好在是她,
剿匪的任务完成不说,暗害之人的证据也被她一并送回。
不过这人难道不想跟他谈谈这剿匪的功绩?为何对正事只字不提,却非要来戏弄于他...
方才她对于暗卫一事并不吃惊,肯定也对他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才是。
外人只道长安王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谁曾想那少年老成的性子下,竟是这般拈花惹草的性子,
他们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敢...
啊,他想这些做什么!
修长白皙的手朝梦娇伸了伸,子书赫玄抬眸虽耳根微微泛红,却也只能泄气,努力平静的开口,
“还请秦将军归还解药,本王,感激不尽。”
闻言梦娇不禁暗自挑眉,难怪方才不让她关门,原来是怕她再对他图谋不轨。
可他好像忘了,就算他说出自己的身份,
可这外面站着的,可都是她的人。
不过,到底怕他再咬自己一口,明日回京面圣,以免又有人揪着她屁大点儿的事参个没完。
于是梦娇只好伸手牵过他的手,叼着药囊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掌心,
感觉到他身子僵住险些要将药囊甩飞,她眸色一暗带着一丝不悦的开口,
“王爷准备怎么谢本将军?”
子书赫玄只觉自己的手已然没有知觉,浑身像是触电,掌心也早已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