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想跟他走,可触及他眼底的低沉与不舍,它喉口一哽,在他怀里翻滚几圈,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顾倾禾不知道灶房里一人一狼悄声沉寂的约定,她用原主兄长几年前留下的纸墨将龙须酥的制作步骤、食材用量和火候,以及拉丝裹糯米粉的注意要点记下,又收拾了一下明天去镇上要准备的东西和装扮。
清点系统的奖励时,记起榴莲这个大补之物,她将篮球大的榴莲抱到院子里,扬声让留白拿碗和刀出来。
“给你,”没一会儿,卫宴时就拿了出来,避开刀锋递给她:“需要我做什么?”
距离那场对峙时隔半个时辰,两人都像没事人一样相向而聊:“你负责吃就行。”
卫宴时盯着木桩子上前所未见的大物件,点点头道:“好。”
顾倾禾切榴莲习惯从底部开始,她将榴莲底部朝上刀背轻轻敲击,再沿着下边裂开的缝隙切开拉大后,就徒手撕榴莲外皮。
前世她都是这样做的,很成功。如今依着惯性,这般做,却忘了这具身体的原主力气不似前世那般有劲,费了牛大的劲儿,脸都憋红了,榴莲外皮纹丝不动。
她无奈叹气,召唤道:“留白。”
卫宴时自觉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榴莲,刚想学着她的动作,就被扑面而来的怪味一冲,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憋气掰开后,一跃几步离它远远地,看向小姑娘郁闷道:“我不想吃这个。”
和不喜榴莲味儿的人一样,耸着鼻头皱着脸,顾倾禾憋笑哄人:“这个好吃,大补。”
“……”卫宴时捂着鼻,难以置信道:“这么难闻会好吃?”
“留白,”顾倾禾打趣道,“你不是立志要吃遍天下美食么?”
“……”
卫宴时简直不敢相信这算一道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