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在看到卫宴时出现那刻,本就稳当的心更稳了,在一众心里有鬼又惊又怕地的人跪下去时,他也只是低头屈膝,毕恭毕敬地行臣子之礼。
卫宴时看了一眼他,觉得他没用,又碍于他是自家兄长亲自下放历练的人不好说,只能忍下怒火,冷声问他刚才发生的事。
他要清楚地知道怀里的人受到的欺负,才能在处理这一群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腐烂官员时,狠狠地替她偿还回去。
俞瑾一五一十的汇报,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少油少盐,说的话跟他这个人一样板正。
一旁,跪着的王县丞和主簿几个怎么给他使眼色,他都装作看不见。
卫宴时在听到他们揪着顾倾禾假借俞瑾胞弟身份骗人,逼俞瑾打她时,凌厉的目光直射向那几个人:“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王怀里的人,他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的身份她都能用,本王这个人她都能指使,除了刺杀天子之事,她什么不能做?”
一连几个本王,压得主簿几个根本不敢直起身看他,王县丞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零。
卫宴时当然没忘记俞瑾话中顾倾禾要杀县丞,反被他压着要打板子之事,他盯着王聚那张肥脸冷笑一声道:“县丞可代县令之值,要不本王这个位置也让你来坐坐?”
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气,王县丞冷汗直流,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下、下官有眼不识珠,没认出她是您的人,还望、望王爷饶下官一条狗命……”
他窝囊狼狈的惜命求饶,哪有半分先前趾高气扬的样。
顾倾禾撇眼不想再看,径直将头埋向留白的颈侧,她着实没力气了,浑身酸软,脚腕稍稍一动就疼痛难耐,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一刻全被她抛在脑后,也顾不得县衙里还有一群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