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气急,扬起地上的石头木块就朝她丢去,卫宴时的持棍打人他没学到,倒是把顾倾禾的“精准打击”学了个十成十。
牛二媳妇边躲边骂:“顾家教出来的丫头小子就是只会用蛮力,难怪长安你这个混小子从小就没爹没娘的!”
长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抿着唇把手里的石头丢出去后,慌忙往后看去,生怕奶奶和妹妹听见。
顾倾禾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长安,一个月后姑姑带你去找爹爹。”
抬眼看向尖酸刻薄的妇人,面上一片冷漠:“牛二嫂,今天来是想打我家马车的主意吧?现下说了这些话莫不是来结仇的,我也告诉你留白今天下午就会回来,你要不想卧床养病就离我家远点。”
要不是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受了伤,明天变本加厉来顾家找茬,长安丢在地上的那根棍子就已经落在她身上了。
好歹她大学也是学过太极,武术,防身术的,加上系统去对付一个乡村妇人自是不难。
牛二媳妇还想趁着人没回来,骂两句过过嘴瘾,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怒吼声:“老二家的,你死哪去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顾家?你到好还带着娘家人一起来了!现在你们一个个都不听我的,是当我死了是吧?赶明儿我就让老二休了你!”
要说古代已婚的妇人最怕什么,刘婶子那最后一句话简直戳人心窝子里去了。
牛二媳妇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转身伏低做小道:“娘,我不是不听您的,这不是来顾家完成您的心事为禾丫头想看吗?”
刘婶子除了最宝贵的儿子孙子外,面对其他人一贯没有好脸色,更不用说是嫁进来的儿媳妇,她骂道:“我的事要你来管?手伸这么长怕不是觊觎我那几两银子?老二也是当初我说了别娶你,他硬是不听我的,现下你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哥仨儿个个离心,当真是做了个搅屎棍!”
牛二媳妇被她骂个狗血淋头,垂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娘家的娘也面上不好看,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没有一点温度,弟弟柱宝再次见到顾倾禾眼里的色气根本挡不住,丝毫没顾忌自家姐姐的难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倾禾冷眼看着牛二媳妇垂到胸口的头,语气淡漠地朝看似有些悔改的刘婶子道:“管好你们家的人,再来我家找茬相亲什么的,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随手将院门一关牵着长安进里屋。
院外,刘大婶狠狠瞪二媳妇一眼,朝门内道声保证后,直拽着她回家。
只余牛二媳妇的亲娘和弟弟。
王大柱垂涎地看了眼院内,先前在院里没仔细看清就已经被那轻盈的身子迷了眼,现下看见小姑娘软白嫩生生的脸和淡漠不羁的眼神,他心里直泛痒,迫不及待想要将人带回去好生享受一番。
“柱宝喜欢?”将儿子当心头肉溺爱的偏心妇人,一看儿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恶毒提议道:“娘让你几个姐姐出钱将她强买回来,怎么样?”
王大柱想点头,但转念想到顾家那个打人凶残的狠小子,又起了退切的心思,感觉强买是行不通的。
大抵色气壮人胆,只听他道:“娘,不如我们将她生米煮成熟饭,怀了孕她自然就会求着跪着嫁给我了,这样我们家还不用出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