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耕夫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他一见谢拂衣冷漠的脸就犯怵,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那日刀架脖子上的冰凉感。
谢拂衣也不跟他在废话,提起人就让村口丢,王耕夫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周遭拼着蛮力打斗的村民皆是一愣看向谢拂衣。
谢拂衣冷冷回视:“再不离开,就别怪我出手伤人了。”
榕树村的村民没见过他持剑杀人的样,他们一点也不怵他,心里全是顾家新建的房子,顾家有多少银钱。
讲不赢道理,他们还怕拼不过人力吗?
他们村六年前被征去当兵的人大多都已回乡,没回的据小道消息说也要当大官。
因此,他们根本就不怕垂柳村一群老弱病残的人。
争斗继续,垂柳村到底人少打不过,好些个村民突破他们的防线跑了进来。
谢拂衣脚下轻点抓着那几个人就是一丢,他们落地发出哀嚎,丝毫没换来男子的放水。
谢拂衣拔剑,剑刃泛着白光,他神色冰冷守在村口最前头,谁踏入进来,他的剑刃就染上一道血痕。
榕树村的村民捂着伤口目露胆怯。
他们再想要钱,也没想过要把命搭在这,男子的凶残吓得他们两股颤颤,退回外边。
王昌田一直缩在后头当狗头军师,见碰上硬茬他咬牙道:“周柱民你们村这是什么意思?任由个外人在这打打杀杀?”
周柱民被他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气笑了:“真是给你脸了,仗着人多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垂柳村的村训!”
垂柳村村训只要是对村子有利,或者是帮过村子应对外敌,皆可入住。
这也是为什么垂柳村姓氏众多的原因。
而不像榕树村一整个村王氏站大头,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的。
王昌田拂袖,拐杖也不要了,直起身怒道:“我们村就要出大人物了,你们村还不快识趣一点,不然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周柱民哼笑:“说大话谁不会啊,我们村也有大人物哩,怎么不见你们识趣一点。”
王昌民气急:“你们村有个屁大人物,我可告诉你了,我们村的王盛在战场上立了功,到时候回来肯定是要领赏赐的。”
垂柳村的村民闻言皆是一愣,他们都没听说过这事。
周柱民敛起笑:“你说真的?”
王昌田一脸洋洋得意:“自然,大盛他都写家书告诉她娘了!劝你们现在给我们村一些粮食和银钱,不然到时候你们求上门来,别怪我不让大盛帮你们!”
垂柳村村民你看我我看他,一时间都迟疑了。
何婶子小声问身边的顾大娘:“你家祈正来信了没?”
顾大娘垂眼摇头。
何婶子忙拍嘴巴,愧疚道:“看我,又在这乱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