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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的假象

「不管怎么说,这可真是孽缘呢、孽缘。哦,小玉可以装作都不认识吗?可以吗?可以吧!」在澪沉默思索的这段期间,新来的Caster可是一句话都没闲着的,一边巡视周遭的从者们一边挑眉碎念道。    「现在撇清关系可就太慢了哦,Caster。」高文绽放出阳光般的热情笑颜。    「嗯?要这么说也行哦,等会儿出了这个大门,不小心被射杀可不是我的锅啰。」罗宾汉也同样笑着,但是可不是这么亲切意义般的。    「Caster,之所以称之为孽缘,已经把那些记忆当作黑历史了吗?我以为,妳会带着岸波白野的回忆──继续妳的旅途。」迦尔纳平静地吐露巫女狐曾经的过往。    「嗨呀!跟主人的回忆当然是一滴不漏的全数记在了脑海中!但是,那个什么被放毒的啦被咖哩鸡的啦还有芥末狠狠痛打神性的啦这种事儿!小玉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了呢~这样子说明白了吧?」玉藻前弹了弹那毛茸茸的耳朵,双手环胸地点点头。    被点名的英灵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说起来…还没好好拜见Caster的大名呢。」在会议之前就被圣女贞德带过来的绝世美女,还带着相当吸睛的狐狸耳朵与尾巴,若不是知道对方是Servant,或许会以为那是假的动物毛吧。    「哎呀哎呀~这是新同学自我介绍的时刻吗?嘛嘛,在同一阵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虽然人家还想留一手让妳惊艳不已呢~不过既然都有认识的人存在了,新鲜感就会像坏掉的海鲜那样悲剧了呀…好吧,那就大发慈悲的告诉妳呗──」Caster甩动了一下尾巴,继续叨念着电波般的发言。    「是…?」雨音澪汗颜的颔首。    「哦,本次的登场如隔三秋!此身乃黄帝陵墓之守护,运筹昆仑气运的阴之气脉!印照金色阳光的水面之镜!魔术师之英灵──咦,算英灵吗?算了,这种小问题就随便啦!所有人都公认的贤妻Servant,Caster!玉藻前,是也──!」她充满活力的转了一圈,桃色的长发俏皮的扫过澪的鼻尖。    「等等…妳刚刚说………妳是………」少女魔术师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不正是──「是天照大神吗?是吗?是吧!」接着她激动的握住Caster的双手,那湛蓝的水瞳盈满崇敬之情…几乎是迷妹的热情程度。    「米沟!?小玉我知道我是万人迷可是可是…这也太快了!?妾身可没使出迷媚之术呀?怎么突然就…Stop、Stop!迦尔纳君!请停下你那奇怪的眼神!小玉我可不想成为眼睛光炮的友方第一号牺牲者!还有那边那个圆桌骑士三倍男!请不要做诡异的遐想…嗯?为什么小玉我知道?那是你的表情太好猜了好吗!真是的,就算月亮允许,本太阳也不允许──等等,现在是太阳同学会吗?」    「我是…我是您的信徒啊!没想到竟然可以看到天照大神本尊…!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真的是本尊吗?那个…」一脸崇拜表情的雨音澪像个小孩似的,兴奋的捉着玉藻前不放。毕竟是家族世世代代供奉的神明,突然间看到本体,就像是追星多年的粉丝见到偶像一样难以自拔。    「哦,这是多么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命运相逢!好吧虽然小玉我不知道妳是哪里的信徒,但是我要告诉妳一个残忍的事实…实际上小玉我是有九条尾巴的!玉藻Nine──可不是什么撞球术语!也就是说呢,汝等供奉的神明!至高无上的天照大神!然而妾身我只是其中一条分灵罢了,也就是说弱得可以…!请不要对小玉我有过多奇怪的期待!」    「咦…?」一时之间,澪并未弄懂玉藻所解释的含义。    「我并不这么认为,Caster。若是妳成为敌人,那绝对是相当棘手的存在。」太阳的神子在一旁悠悠地戳破巫女狐的自谦。事实上,天照大神的神格比迦尔纳的更高。在月圣杯战争中,属于绝对不能手下留情的类型。但是,也如同她自己所言,现在的Caster,确实无法破格般的现界。    「米沟!对神特攻又是对太阳系英灵有绝对防御优势的Servant最没资格说啦──嘛嘛,看在迦尔纳君好歹也算是旧识的份上,那个什么…加勒底的御主唷,妳叫雨音澪是吧?既然自称是小玉我的信徒,那么有需要占卜恋爱运什么的还能帮一下啦──」    「那个……」黑发少女顿了一下,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澪,感到幻灭了吗?」白发青年偏首向身旁的她睇了一眼。    这个世界实在太残忍了。    于是乎,在一边闲聊一边对目前所聚集的英灵做情报交流之下,少女魔术师终于思索完毕战术配置。    先锋部队以高文与崔斯坦、南丁格尔为主。应对各种陷阱与强行突破来说,这两位圆桌骑士可以说是经验丰富。更何况以高文的传说升华的圣者数字,在白天拥有比晚上多出三倍力量的近乎无敌状态,让他成为先锋的最适人选。与曾经是同侪的崔斯坦一同出击,更是如虎添翼。南丁格尔就更不用说了,她原本就是直奔战场前线的钢铁白衣。    主力部队则由迦尔纳、玉藻前、贞德和岩窟王为中心。带领众人前行的圣女,其宝具能够妥当的保护其他人;本队中最强王牌施予的英雄也在此阵容之中,若是遭遇阿周那、形成一对一的局面,岩窟王也能够应付除此之外的战况,玉藻前则是视情况辅助本队。    后援部队就是澪、玛修与罗宾汉,可以说是众从者心脏之说的御主势必得在后方支持,无论是玛修的最强之盾、还是罗宾汉的无貌之王,都能够有效保护御主的人身安全。    这样的配置,乍看确实天|衣无缝。    「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哦?」雨音澪在说明完队伍编制之后,巡视绕了整场一圈,所有人的神情看上去都没有问题──    除了迦尔纳以外。    那双犀利的异色眸与平时无异地将视线停留在黑发少女身上,那看似欲言又止的眼神让人相当在意,但是却丝毫不出声。若太阳的神子有话想说,是谁也难以拦住他的,但是现在却紧抿着唇。    澪装作没事的别过脸庞,那飘忽的眼神划过一丝心虚。    施予的英雄之所以默不作声,是明白少女魔术师的战术策略并没有任何不妥。    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发现──    澪,其实有意在避着他。    从被召唤到现在,迦尔纳几乎是与澪一起行动。身为她的Servant,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在这次的作战配置之中,却巧妙的打破这项潜规则。  少女魔术师巧妙的运用战术的合理性,掩盖了她真正的意图。    说起来,为何澪要躲着他呢?    这正是迦尔纳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那样的烦恼,在众人抵达港口之后,在按照组队分批搭上租赁的船只,在船舱待机之际,被玉藻前好奇的问出来了。    「哦,难怪小玉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嗨呀,可不是人家八卦唷?毕竟吶、怎么说来着,看到迦尔纳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认为肯定有鬼──!就主人所形容的『被丢弃的哈士奇』那样!真是太贴切啦!结果!那个毒舌天然KY竟然认真的谈起了恋爱、这简直比天要下红雨还要令小玉我惊讶呀!」巫女狐夸张的拍了拍胸前,一脸诧异万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已经切换成从者姿态的太阳神子,稍微偏首斜睨玉藻,侧耳的黄金耳坠轻微晃出清脆的响声。    「不不不~小玉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以为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好吧,虽然这样说实在太失礼了,但是看在我们曾经的友谊份上──嗯,有的吧?有的吧!对啦我就是在说友谊啦!曾经身为小玉的副将,人家可是很认真的把你的忠义看在眼里喔──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我跟你啦!但是身为狐狸的我,也是相当重情义的!所以小玉我呀,可以尽点棉薄之力──!」自称贤妻狐的Caster毫不换气的一口气说到一个段落,接着俏皮的眨了眨眼。    「妳想说什么,Caster。」虽然可以读出对方的善意,但是迦尔纳却无法从玉藻前那过于电波的句子中,理解出她到底打算怎么做。    「咳咳,首先确认一件事──那个这样问可能会引起你的不悦,但是为了恋爱的成功率,还是请你如实回答哦?锵锵──」接着巫女狐凑到了施予的英雄耳边,小声的询问:「迦尔纳君,肯定还是童贞吧?」    「…啊啊。」太阳的神子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听完之后只是淡淡的颔首,完全不见尴尬或者其他神情,大概先前被安徒生调侃过的关系,所以并不把这种问题当一回事。    「哦呀、果然呢~!」玉藻前了然一笑的挑起柳眉。「你的御主可还是未出阁的闺女──嗯?什么?现代的女孩子才不是像古人那样保守?不不不,那个叫雨音澪的女孩子,在小玉我的眼里就是这么传统的类型呢!这点小玉我可绝对不会看错!巫女那端庄又正经的美丽模样,小玉可是比谁都还要了解呢!」    「的确相当正确的见解。Caster,莫非妳也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吗?」    「才不是像你那种犯规般的剧透眼!小玉我可是经年累月的察言观色之技能好吗!既然要侍奉人类,怎么可能不去尽力观察、理解他们呢──啊啊,这不是重点啦!你呀,该不会是追求的攻势过猛、吓着人家了吧?小玉我,认为有99%的可能性!」贤妻狐摆出了某律师的招牌姿势,只差没喊出『异议阿里』,大概是先前不知道跟谁学的宅文化。    「……吓着她了吗?」白发青年垂眸低声呢喃,似乎正在反省自己是否真的过当。    「那个我说呀,那类型的女孩子就跟含羞草一样…你看过含羞草吧?碰~一下就缩起来了,胆子其实很小的哦?不过,并不代表她不喜欢你呢,迦尔纳君自己也看得出来吧?」    「…啊啊。」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认真的考虑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让澪想逃离他。虽然能够从黑发少女那双水瞳找到那充满希望的答案,但是若不是本人亲口说出,恐怕无法十拿十稳的确定自己是对方认可的对象吧。    这样暧昧不清的状态下,就连是否为恋人的关系都无法确定。    「所以──小玉我的建议是,先让她冷静下来吧?然后──勇往直前吧!迦尔纳君!」    「…………Caster,这就是结论吗?」    「米沟~当然啰!你越是顾及她的感受,脚步就越踌躇不前──如果对方不喜欢你,我就会告诉你别再当骚扰狂啦!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呢~若要促进良缘,男孩子这方可要加点油哦?嘛嘛,这也算是欲擒故纵的一种方式啦,享受一下当猎人的乐趣也是不错的哦,迦尔纳君~」玉藻前抛了个媚眼,接着顽皮的一笑。    这句话由曾经倾国倾城的宠姬玉藻前──或者说苏妲己也行,虽然本人不会承认,但是绝对是相当有说服力的建议。    「这样啊。既然是Caster诚心的建议,这边也谨慎的收下了。不得不说真是受教了,果然Caster是经验相当丰富的类型。」太阳的神子诚挚地朝巫女狐颔首,要不是明白对方说话容易招致误解,这段话就算被解读成讥讽是很自然的。    「米沟!别说的小玉像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女子!小玉我只是少女们衬职的恋爱顾问罢了!」其后便是Caster如电波般的无止尽碎念与闲聊。    而这艘船的另一边──外头的甲板上,所呈现的气氛可就没这边如此轻松了。    漆黑的大衣迎着海风吹拂飘荡,基督山伯爵在吸了一口烟草之后,那鲜红的双眸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法国圣女。「──剩下的三骑,若是顺利打倒,造成这个特异点的圣杯便会出现吧?」    「以圣杯的规则…理论上在剩最后一骑之前,就会出现了。」贞德根据先前的经验,回忆起圣杯战争的规则。「但这是个异常的圣杯战争,也有可能如同加勒底的御主所言,也许早被掌握在其中一人手中。」    「哼,那倒是无妨。无论如何,只要能顺利回收圣杯就行了──至于一开始就分歧成这种奇怪的阵营,估计也是打算混淆妳这个Ruler的判断吧。」他吐了一口白烟,原本有些看起来焦躁的神情稍微镇定下来。    「你的意思是…?」贞德正色问道。    「咯咯…对于阴谋的纺织,我可是相当熟悉的哦──那样迂回又混乱的线路,就像是得蒙骗所有人的眼睛似的,是必要的手段之一啊。Ruler唷,现在的妳不是尚未找出隐于背后的章法吗?我能肯定的,不是魔术之王使用了什么方法做了烟雾|弹、隐蔽了真实的计谋,而是有着『必须这么做』的绝对必要。虽然感到不快,但是事实上就是在他的算计之中没有错。」擅于心计的复仇鬼扯了一抹歪曲的微笑。    「Avenger,若是你的论点为真。那么,我们现在不正是不得不踏入陷阱吗?」圣女蹙紧眉头,察觉岩窟王这番话的用意。    「哈、哈哈哈哈──!正是如此啊!所以才让人这么不爽啊!」金色的光芒自Avenger那双艳红的眸子中一闪而逝。    「这件事…你有向你的御主提出建言吗?」    「不。怎么说呢,就算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再者,我相信她的判断。嘛,虽然说不上是名门之流的魔术师、也非人类中所谓的强者,既弱小又胆怯,但是作为Master,却是相当适合的──我可是很相信我的眼光哦。毕竟,她可是曾经徒手打败我的人吶!哈哈哈哈哈哈!」岩窟王自嘲的大笑,但是那白蜡的面容却流露着一种莫名的骄傲。    而最后一艘船上,少女魔术师蓦地打了个喷嚏。    「前辈,太冷了吗?要不要先进来船舱里呢?」持着大盾的粉发少女担忧地盯着黑发少女,而澪只是摇摇头。    「不…其实不觉得冷呢。」    「嗯?说不定分开行动的从者之中,有人正在思念着妳哦──开玩笑的,大小姐,可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着我呀。」解除『无貌之王』的伪装,罗宾汉突然间从一旁现身。    「这种神出鬼没的动作可是比Assassin更像Assassin呢,罗宾。活人都要被你吓死了…」澪没好气的抱怨道,她还以为自己又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住民──毕竟跟太阳的神子分离了一段距离,太阳的威光也许会失效也说不定。    「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嗯,说起来还有件事得跟妳谈谈呢。」绿林的猎人拨了拨身上的斗篷,接着脱了下来。    而少女魔术师只是不解地偏首望着他。    「基本上呢,若是那个Caster的工坊内相当高级的话──嗯,从那个母狐狸差点栽在对方手上的经验来看,肯定不是什么三流货色。那么,我的力量在那边派不上用场的可能高达九成。」    罗宾汉这样推论是有根据的。除了自身的侦查能力会被Caster的阵地封印以外,就连场地的破坏工作也难以进行,可以说他自身最有利的部份完全被封杀。再者,他并非像是迦尔纳那般破格般的从者,就算自身背负诅咒,却仍然能够以自身强悍的实力破除后天的限制。    雪伍德森林传说中的游侠──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存在,他仅仅是个弱小的青年罢了。所以,他相当清楚自己能作到什么程度的事。    「这件『无貌之王』,就好好穿上吧──只要别让任何人察觉妳的存在,那么这场仗的胜算会高一些。作为从者,这是目前我唯一能替妳做的最大贡献吧。」平时总是勾起玩世不恭的微笑,现在却正经的传述,让澪感到相当不适应。    ──简直就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少女魔术师不禁皱了眉头。    「这样的话,战斗时你会很危险的吧?我的话还有玛修……」    「真是的,就当是我求妳了吧──Master。喂喂,玛修,妳也劝劝她啊。」罗宾汉特地加重了称呼上的音节,舍去日常那样轻松的称谓,这次他可是很认真的。    「那个,前辈…我认为罗宾汉先生说的是很重要的建议,还是听他的吧?」玛修也是一本正经的劝导着澪。    「………好吧,那我知道了。不过,无论是谁有危险的话,我还是会使用令咒的哦?」雨音澪明白『无貌之王』可以消去任何气息,得到如同Assassin似的气息遮断技能,无论是从者还是人类都会像是消失在空气中,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那件隐形斗篷,完全看不见人影。但若是发动了魔术或者令咒,那么『无貌之王』就会视同被脱下,气息遮断的功能也会暂时失效。    「是是~只要妳人是安全的,我们这些做从者的,就能放一百二十个心啦。」罗宾汉摆摆手,一副『真是拿妳没办法』的样子。接着把那件绿色的长斗篷披在了少女魔术师身上。    在港口航向恶|魔岛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航线之中,在海峡航行的第一艘船总算看到了恶|魔岛的海岸。    「意外看起来是个蛮荒之地呢。」高文扬起一手遮去刺眼的阳光,眺望随着距离缩短而逐渐变大的岛屿。    「难不成你还期待是什么观光胜地吗?高文卿。」崔斯坦停下弹拨琴弓的手指,平静地说道。「而且若是魔女的所在地,不惹眼可是先决条件吧。不小心的话,也许会被变成犬哦。」根据过去曾经讨伐过魔女的经验,他稍做提醒后,便想起以前的事情。    「嗯?你该不会是想说波尔斯吧──哈哈,放心吧,现在可是白天呢。」白银的骑士爽朗大笑几声。他们所谈论的正是圆桌骑士之一波尔斯,外号小猎犬骑士,年幼时期的确被魔女变成狗过,后来被路过的梅林所救,因缘际会之下后来成为了同事。    「不过要真是变成犬,我想高文卿一定是黄金猎犬之类的种类吧。」崔斯坦也扬起唇角。战前轻松的对谈已经是他们的习惯,那并不代表不正经的面对战役。相反的,让内心平静才能面对更高压的战况。    「咦?为什么啊──」    「金色卷毛,Sunny Smile,软嘴*,忠诚…嗯,各种特质都兼具呢,简直就是高文卿的化身。」红发的美青年细数着黄金猎犬的特色,不禁莞尔一笑。    *【注】黄金猎犬咬着蛋也不会弄破的特技,隐喻粗旷的外表却很细心。    「恕我打断两位的谈话,消毒的时间即将开始,你们准备好了的话,就跟上我。」在船上一直不发一语的冰山美人总算掀开那樱色的纤长睫毛,那绯红的眼眸燃着钢铁般的斗志。    「嗯?身为骑士岂能让淑女…」正当高文打算发挥骑士精神说服南丁格尔之际,却冷不防地对方打断。    「跟上。」那身深红的军服如同这不动天地间的一朵飞花,她跃下船只,踏上海岸的那一刻,就像是引领战士的女神似的,令人难以移开眼神──美丽又具备威严。    在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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