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完全没有制止以及提醒这样做的义务,不是么...
那么能让他这么费时费力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格曼快速将自己的过去回想了一遍,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是在捕猎与被捕猎的当中度过,偶尔会有休闲时间,但绝对不会和这种塔里的考官,大人物扯上关系,两者简直就是天差地远,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也更不可能有过交集。
格曼的眼睛在抓着的黑色刺针和胸膛处扫来扫去,直觉告诉他那个考官这样的态度或许就与自己眼前的这个有关。
此时的格曼,就犹如处于狂暴中无边无际海洋上的一叶小扁舟,犹如深陷泥潭中央无法自救的绝望之人,看着那可能是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划出去的深海,越是挣扎就越险越深的身体。
格曼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了那种情绪,绝望的情绪,那无论怎么也逃脱不掉的命运此时却交织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越缠越紧,如同掉落进蛛网的飞虫,永远都不可能的挣脱。
利益暂且不说,现在是命兴与衰,生与死的问题吗...
(喧嚣的尘埃,在刹那间化作了虚无。)
既然已经不可避免...
(黎明前的黑暗却是最黑的一刻,现在终是渡了过去,曙光耀起,像最明亮的花绽放盛开。)
前路迷茫未知,身后漆黑如墨...
(涣散迷离的焦距凝结了起来,意识再一次的恢复。)
那便是只能前进了...
(朦胧的黑散去,如同冰水般消融,冥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为了那永无止境的力量。
......
月牙般的弯刀抽出了稍许,光滑如镜子的刀锋隐隐闪烁,在刀鞘中不安地嗡鸣,等待着再一次的出击。
醒了么...
两人在寂静的风中,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异动,各自暗中警惕着,格曼的手依然放在冥的胸膛上,也以防对方突然起身。试图攻击他人者死,这几个字烙印在冥的内心中,在耳畔中一次次的不断回响,与开始时听到的一模一样,应当是考官的声音不错的了。
他瞥了眼上空魔方中已经消失不见的人数,意识到考核已经结束,那个黑不溜的球在自己的手臂上爬动,自己的记忆只维持到那一刻,之后的则是全然不知,陷入黑暗之中再次醒来便已是这样了。
对了!我的手臂!
冥猛然握了一下,突然的用力致使手臂和刺针的一阵颤抖。
格曼的弯刀又再次从刀鞘里向外划出了一丝。
“恩?这两人是....”
从旁边迈出了一个人影,来人看到眼前略微诡异的一幕。
两个男的在这...其中上面的人还将手放在躺在地上男孩的胸膛之上,并且还像情侣那样的‘深情’对视,怕是在正要些不可描述之事时正好被自己撞见了。
但来人只是愣了少许,反倒是没有什么诧异的表现,好似是习以为常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