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遮蔽了天空,虽说也并不知道天空上的光亮是哪里来的,又如何来的遮蔽这一说。
但至少对冥看来,着实是这样的,不知是从地还是从天上,又或者是远处传来的风,如清风拂面,略微吹去了冥半边脸上的血污,吹去了稍许右手掌心上的尘土,痛感总算是减弱了些。
这时冥才算是想起,自己头顶那是何物遮蔽住了光,抬头向上看去。
那优美如樱花般的嘴唇自四目相对后,才微微启齿,隐约漏出似白瓷般的牙齿。
“你好。”
“看样子,在这场考核中,你就是我的对手。”
光洁白皙的脸庞,那泛起笑容的嘴角却不曾有过上扬,但却不知为何,总是让人感觉到他在笑,那股和善温和的笑容,总是让冥心中不由自主的油生出一股亲近之感。
而再往上看,本是看起来秀丽整齐的鼻子,却是被盖过压住,只因那似是波斯猫的眼睛,一金一篮,吸引住了冥的目光,脸上居泛起好奇的情绪。
“海姆。”修长的手伸到冥的面前,呈张开状,冥有些呆,那用俊美一词来形容手,也到是有些不合适。
“海姆,没有姓。”冥这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对方这是在介绍自己,之前的防备之心仿若是消散的无踪那般,下意识的将右手握了过去,两人的手接触之时,冥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之感,反倒是透过自己那被尘土遮蒙住的手心感受到对方手的冰凉,却是舒服。
那人接过手来后手臂向回屈,将冥将上拉起,向上起身时,那天蓝色的短直发因原本的惯性而垂下,将海姆的耳廓整个遮住,随后恢复至正常,但却盖过了耳朵,这便是已经站了起来。
随即那手掌移至脸边,想要去将独自跑出来不听话的几缕发丝撩至原处,冥急忙打算阻止。
但确实发现那刚才锵锵将自己拉起,本应沾有血迹的手依旧是那样洁白。在疑惑中冥低下头,看着那本应该满是血污与沙土的手却已恢复如初,他又抬起右手往自己眼前凑了凑,瞪大了的眼睛里满是惊异,直至移到眼睛都无法聚焦在手上,才算是作罢。
此时望着那无论是男女看到都会心动不已的脸,冥的心里的墙拔然而起,将亲近之感驱逐并阻挡在外围,耸至天云的城墙的中心,是那蜷缩在中央,脆弱而又恐惧的心灵。
回想至之前自己的用尽全力也只是弄得那副狼狈下场,那能撼动球,只是攻击的余波就能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会前来把自己扶起来然后自报姓名?虽然说,这人看起来着实不像是刚才能发出那样攻击的人。
但自己活下来却总是好的,压住心中的庆幸,冥的后脚极其轻微的向后挪动了一下,对于未知的恐惧总是让他心敢不安。
海姆似是并没有发觉冥内心的剧烈波动及那点小动作。
“我那些朋友都称我叫酸秀才,虽说我也不知道他们那样叫是为何般。”说到这,海姆脸上浮现了那一抹怀念,不过随即就消失了,被代替成那苦笑着摇了摇头样的表情。
不得不说,那一张脸拥有的诱惑力,险些冲破了冥心中的墙,只好再次拔高,在中心的心灵愈加蜷缩了些,细细看去,还有一丝的颤抖,应该是恐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