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心中不好的预感随着那摇头苦笑的脸变得更加严重,左手不着痕迹的摸进怀里,握着那已经卷刃的匕首。毁坏的利器,依旧可以杀人,但冥的直觉告诉他,别说是将那个叫海姆的人捅一个窟窿,怕是只要自己产生这个念头,打断对方那不知是缅怀的瞬间,下一秒就会变成地上一具‘新鲜’的尸体。
“但我还需要在见到他们,所以,我的对手,虽说不知道你的名字。”
冥咽了口空气,那干裂的嘴唇紧闭着,怀里握着匕首的手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浸湿。
“就只能麻烦你...”匕首划过衣物,划过空气,向着海姆的身体进发着,那已经卷了刃的刀尖。
咔咔...
握着匕首的手停了下来,是因为已经用尽了全力,刀还有整个手臂显得有些微颤。
“呵...”海姆用手顶住了那早就是不像样的匕首,低头看着全力朝自己腹部刺来的冥。
这样的情景...他发出一声苦笑,脸上更多了一些缅怀。而且这小子...貌似是比正常人少根弦啊,好久都没看到过这样有意思的小子了。
说是小子,看海顿那也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他自己也大不到哪去,明明顶多也就只有15、6岁的半大少年,却一副老大横秋的神色,甚是搞笑。
笑声如钉子般插入城墙,偌大的城在这小小的钉子面前居如豆腐般最弱,呈阶梯状轰然崩塌了,那直立云霄的墙只是在短短几秒间变成为了一地的废墟,风一刮,就如同粉尘似消散了。
那甚至是连皮肤都刺不进去的匕首,失去了作为武器的作用,掉在地下发出铁器独有的邟噹之声。
“果然是...又被误会了...”海姆看着迅速逃离自己的冥,皱了皱眉,感受不到那孩子的一丝慌张,让他饶有兴趣,这么大的地,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但背对着冥的他,并没有看见男孩正脸上惊慌之余间嘴角裂开些许的冷漠。
骤然!
一抹在空中掠过的黑色,在带起的丝丝呼啸风声中,刺过海姆的皮肤,血肉,自另一头穿透而过,仍趋势不减,带起一条细末的...在不知是何种光的映射下晶莹的丝线,此线为红,是为血。
护!
在转身中,一道墙就这么在海姆的身前凭空出现,将他的正面遮挡起来,透过那透明的墙向外看去,无数的黑色加携着大势,掠过天空,带起层层低鸣的杂音,呜呜凄啸,似是女人伤心的啼哭之声,又若是小孩子的哭闹。
无尽的黑色,让人头皮发麻。看起来倒是有些像蛇群,但却又不曾显得紊乱,层次分明,待接近海姆,临近那道透明的墙才张开漆黑的嘴,要将他吞进肚子里去。
与那呼啸之声相反,速度带起的风势又不曾将地上的沙土扬起,仍然静静地卧在地上,尽透着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