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豪临时发来消息说想要见面的时候,谢知安其实有些意外,到了之后才发现葛敏震也在。
“我公司还有事,你们先聊,我先打个电话。”
非常蹩脚的借口,所幸在场无人在意。
谢知安拉开椅子坐下,拭目以待他能说出什么话。
“你这丫头,下手还真狠。”
“彼此彼此。”
葛敏震倒了杯白酒,用转盘转到谢知安面前,“三十年的老酒,我和你爸认识的时候存的。”
“酒精过敏,喝不了。”
谢知安的冷硬让葛敏震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他按着转盘,面色不善道“长辈敬酒,不管怎么说,也得喝一杯吧?”
“我爸也过敏,你们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喝吗?”
谢知安的过敏体质遗传自孟繁,都是一喝酒就浑身起疹子的体质。
但孟繁年轻的时候想要做生意就免不了要喝酒,很多合同都是在饭局上签的,那会儿也不流行用过敏的借口躲酒。
更何况也根本躲不了。
葛敏震哼了一声,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浓香型的白酒撒了一手。
“你倒是个硬脾气。”
“我爸拼着在酒局上留下的一身毛病,就是为了我们姐妹俩能够不受刁难,我怎么能让他失望。”谢知安淡淡道。
葛敏震轻蔑道“做人哪有不受委屈的?”
就算到了他现在这种身份,碰上大客户照样要陪酒赔笑,做生意都是这样的,谁都不能免俗。
“是啊,做人已经很委屈,做事就别太勉强。”
谢知安在葛敏震凶狠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望回去,“葛叔叔今天组这个局应该不止是想跟我叙旧吧?”
“你年纪小不懂事,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是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葛敏震意有所指道“你和飞鸿毕竟是同学,怎么能一直盯着她一个人伤害呢?”
“哦?这话从哪里说起?”
“你跟钱家的事我也不深究了,但这次和殷家的婚事你要是再横插一杠,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葛敏震沉声道。
他好不容易才攀上殷家这条大腿,谁知没等他提出联姻的意思,谢知安却像丢不掉的鬼影那样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她到底从什么地方联系上殷程远,两人还一副很亲密的样子,说不定又是想要破坏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