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敛丢下冷酷的一句。
周文忠猜测霍敛是知道些什么。
周文忠关上门和办公室的监控,确保今天的话不会传到第三个人耳朵后,他站到霍敛面前。
他组织了许久语言,才说出来:“霍筝当年被判了七年,服刑半年后,”
周文忠的声音梗塞:“越狱了。”
霍敛微微抬起眸子,直视周文忠,语气笃定:“不可能。”
周文忠对上霍敛不相信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眼角的鱼尾纹叠起来,过了快二十年,早已物是人非。
霍敛:“我不信她盗窃高考卷,也不信她会越狱。”
这放在和平国度华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然而她又猝不及防想起盛老刚说的话,盛老是在金三角遇到的霍筝,她负伤、她和犯罪集团纠缠。
两个知情人的话此刻编织在一起,都把霍筝圈定在偷盗高考卷、越狱和犯罪的圈子里。
霍敛不相信!
周文忠知道这一切是难以接受的,谁也不相信一个高三生,能做出这一桩一件大事。
他摘了眼镜,神色疲惫:“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警方的监控下,他们坚信霍筝会再联系我这位恩师,一旦霍筝出现,他们就会将她抓捕归案。”
漫长的二十年,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教师变为一个古板沉默的老教师,在基层岗位奋战了二十年。
他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每隔三天五天,他便被请去做审讯,顾及到他的心理情况,甚至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测试、催眠。
只是,很遗憾,他整个诱饵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诱到霍筝。
五年前,负责监控的那一批人退休,在霍筝十几年没有讯息后,他们终于舍得放松对他的监控。
就算这样,周文忠再也睡不了一个好觉。
周文忠叙述着他的经历,霍敛站定在原地,久久不出声,她找到的档案,停留在周文忠的那份处理决定。
她又查了当年的高考卷盗窃案,由于涉及学生,相关部门最终将结果公之于众。
当年的事就像一团迷雾,看不清,摸不透。
事件疑点重重,仅凭两个人的话,根本无法断定。
霍敛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开车前她拨打了傅远徽的电话。
“明天,我要整个阳城的人都知道,盛世生物不再是盛家的产业。”
傅远徽被霍敛的语气吓得怔在原地。
上次将盛世生物的股份转给霍敛后便没有了动作,他以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教训盛嘉遇,却没想到如今霍敛有了新的决定。
“发生了什么吗?”
霍敛扶上方向盘,操控着车子,傅远徽听到刺耳的摩擦声,焦急问道:“你现在在哪?发生什么事?”
她为何突然间一点儿情面也没给盛家留。
霍敛眸光中一片凌人的寒气,盛家人是踩在霍筝的身上才有阳城首富的身价,盛老真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在关键时刻,宁可保住实验,也不肯去救霍筝。
霍敛脚踩油门,车子几乎是飞出去,她的声音低到极点:“你如果办不到,我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