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此起彼伏。
霍敛和霍如风一前一后被送进医院,陆闻洲的专家医疗队在一小时后浩浩荡荡地抵达军区医院,军区领导来了一波又一波。
两间手术室同时亮灯,在手术期间,军区领导约见陆闻洲,陆闻洲没有见,只是在手术室门口等着霍敛。
霍锵一家与陆闻洲以同样的身份、心情一起等在手术室门口。
两个小时后,霍如风的手术结束,他肋骨断了两根、脾胃受损,术后仍高烧,在icu观察。
与霍如风的皮肉伤不同的是,霍敛身上最严重的来自那6cc药剂的破坏力,6cc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导致身体器官不同程度的衰竭,引发其他难缠的并发症。
药剂是军区特种部队训练中的用药,这次开的剂量太大,且霍敛在注射药剂后进行剧烈反抗,导致药效加剧。
军区医院的医生与医疗队的专家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
陆松领着一个银发黑衣的男人过来,在进入手术室之前,蒋渡寒盯着陆闻洲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冷冰冰说:“我就不该把她交给你。”
说罢,转身进了手术室。
从白天到黑夜,在手术的第五个小时,手术室的灯黑了。
霍敛被人推进icu继续观测,蒋渡寒穿着绿色手术衣,摘下口罩,停在陆闻洲面前。
“神经受损,肝衰竭,超百分之八十的内脏受损,真有你的。”
蒋渡寒淡蓝色的眼眸没再看陆闻洲一眼,转身离去。
陆闻洲四肢僵硬,蒋渡寒的声音还徘徊在耳边,一字一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他站在霍敛的病房门口,此时不允许探视,她只能在门口静静看着她。
为什么总是保护不好她?
“先生。”陆松过来了一趟,面露难色。
陆闻洲没说什么,往另一边走去,军区医院的办公室里,几位穿军装的军官早已等候于此。
霍锵硬着头皮来到霍敛面前,“陆先生,霍同学情况好些了吗?”
陆闻洲面寒如冰:“在观察。”
他望向全场的人,“我需要一个解释。”
霍敛是在军训期间,在军区基地丢的,最后又出现在军区基地的山上。
霍锵将一份报告交给陆闻洲:“我也是刚收到,昨晚,霍敛和霍如风出现在基地山脚下,误入了训练场地,被正在进行特种部队集训考核的教官误抓了去……他们不是被绑架,而是进行特种部队的生存考核。”
荒谬至极的原因。
“两个军训的学生,被当成特种考核学员,进行了严苛的生存考核?”
陆闻洲反问霍锵,在纵横沙场数十载的老战士面前,他声音极具威慑力。
韦效岳走到陆闻洲面前,“闻洲,这事是军区的失误,起初我们没想到是个乌龙,绕了弯子……不过,正常的训练考核都是有底线的。”
“底线就是全身被鞭打得没有一块好肉、药物审讯、以及、凌辱么?”
陆闻洲微顿,继续道:“致使神经损伤、器官衰竭么?”
全场沉寂,他们知道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他们不能让陆闻洲理解。
霍从戎老将军赶到,搀扶到陆闻洲面前,“是军区的责任,那丫头还好吗?我想去看看她。”
陆闻洲抿直唇,出于礼貌,只简单答:“她还在观察。”
“这件事我会向上级禀告,会给霍同学,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我再次为军区的疏忽真诚道歉。”霍锵和韦效岳同时摘帽颔首。
陆松匆匆赶来,“先生,霍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