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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洲几乎是跑着去见的霍敛。
他到的时候,蒋渡寒坐在病房前,她正在吃东西。
若不是脸上还有伤,他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夜晚,她在与朋友聊天。
霍敛听到脚步声,侧着身子望过去,手里还在捏着一块曲奇饼,咽下去后喊了他的名字:“陆闻洲。”
陆闻洲回过神来,来到她身边,抚上霍敛的手,认真打量着她。
蒋渡寒垂下眼睫,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曲奇饼干,自顾自地吃他的饼干。
陆闻洲的眼里满是担忧,霍敛怔了下,吃完整块饼干,拍掉手上的饼干屑。
陆闻洲抽了张纸,亲自给她擦干净。
霍敛瞥了眼置身事外,吃着饼干的蒋渡寒,顿时感到不自在,有种恋爱被长辈抓包的感觉。
“陆闻洲……”
陆闻洲淡淡地应了声。
“我没事。”
陆闻洲抬眸,她苍白的脸上有一道红痕,皮开肉绽,经过处理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精神状态倒是比在幽灵营的时候好许多,还能坐起来聊天吃饼干。
“他们给我注射的时候我就有分寸,我知道怎么降低伤害,况且——”
霍敛抬眸看向蒋渡寒,“我中过情毒,其他毒和药剂基本上对我身体的伤害都不大。”
“那刚刚……”
向来聪明的陆闻洲不解,全部医生都告诉他,霍敛的情况很危急,对身体的上海非常严重。
“情毒给我身体形成一层免疫屏障,只是短时间内药效太猛,需要给时间它们抵御,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放心。”霍敛耐心地像安慰他。
蒋渡寒吃了两块饼干,霍敛的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下来,他也没必要留在这当电灯泡。
他将饼干圆盒塞到陆闻洲怀里,冷酷无情:“没下次了。”
他又看向霍敛,“给你留了三针药,关键时候可以用,我回极地,快三十度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蒋渡寒来去匆匆,病房里只剩下两人,霍敛捏起一块饼干,喂到陆闻洲嘴边。
陆闻洲张口,顺从地吃了他平时并不会吃的曲奇饼干,“谁拿来的?”
霍敛:“护士小姐给蒋渡寒的。”
“刚醒可以吃吗?”
“可以吧……”说完陆闻洲就递来一杯水,霍敛抿了口。
霍敛穿着宽松的蓝白条纹服,领口外蔓延出几道交错的伤痕。
陆闻洲轻轻摸了摸疤痕周围的肌肤,霍敛没什么反应,垂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疼吗?”
陆闻洲的声音温柔得不得了。
“不疼了。”
霍敛虽然没受过这么大面积的伤,但是鞭子抽得不算重,比较浅,除了有点痒没其他感觉。
陆闻洲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在霍敛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里仿佛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可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