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到往日军中的传言,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见四下无人,便凑到万澜羽耳边道:
“万将军,怎么着君后一位也是咱们小公子的呀?这毓王爷日日在京都的富贵窝里养着,哪里比得上咱们小公子与陛下征战四方的糟糠情义?陛下怎么立了他啊!军中的人都说……”
万澜羽故作严厉得瞪了他一眼:“军中谁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咱们陛下也不敢违抗,宁宁心中再痛也不愿让陛下为难,毓王爷身份尊贵,生来便是享福之人,岂容你等编排?若是被他知晓,日后定有你好果子吃!”
很可惜田将军并没有听懂万将军的弦外之音,只讷讷点头保证不再多言。看他这幅样子,万澜羽完全相信他是真的不会再多言了,那哪儿行啊?有心提点他两句,就觉府内有人窥伺他俩。
立马反应过来,连皇朝最为厉害的暗卫组织御凰司都是这位大长公主一手建立的,自己怎的跟着这傻子一起犯傻?果然傻子是会传染的吗?
遂将田傻子推远了些,将手背在身后,装做欣赏府内风光,与田傻子肆意闲谈起来,“这几日殿下可还好?陛下十分关心殿下安危,说府内有何需要一定要向宫中禀告。”
田将军老实道:“好像不太行,前几天听说是快断气了,我听里面哭成了一片。”
万澜羽对此倒是很好奇,饶有兴趣地问道:“啊?这是为何?不是说那日救回来了吗?怎么又要断气了?”
田将军闻言笑了起来,不屑道:
“嗐!还不是那日见到了咱们小公子被气到了,可能也知道自己跟咱们小公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吧。万将军您可不知道,这位什么王爷当时就吐血了!是爷们说,这么娇弱就应该在家奶孩子,当什么王爷?哈哈哈。”
万澜羽突然觉着有些好笑,地坤就是地坤。他此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时时刻刻都行走在权力的刀尖上,一招不慎,全家老少菜市口见。
而祁疏玉此刻痛不欲生,居然只是因为皇帝忘了他?
还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眼盲心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