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同上前扶住他：“你女朋友呢？”

靠近门口，白心同就闻到了，整间房子都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自己以前没闻过这味，但绝不是老施的脚臭味，也不是香水味。

“我女朋友上班去了，她们的工作很保密，上班的时候是不能接电话的。”老施回身将门锁上。

逗呢吧，你女朋友就算在联邦调查局工作，她也可以接电话的好不，白心同并不相信这种托词。

“额，我觉得这不像是一般的感冒啊，难道是流感？”刘培文摘下听诊器，皱起眉头看着老施。

白心同不认识别人，正好刘培文是呼吸科的，所以第一时间就把他送到了这里。

“会传染吗？”

“如果真是流感的话，肯定会传染的，但是他怎么会这么虚弱？听起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刘培文又仔细的端详着老施。

“那怎么办？开点儿药吃？还是打吊瓶？”白心同看着刘培文一脸为难，心里也急躁起来。

“不如我让我爷爷看看？”刘培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爷爷？他是大夫？”

“我爷爷可是医院的知名专家，祖传的老中医，不是跟你吹，治疗这种弄不明白的病，那可是.....”刘培文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夸。

我看是你的水平不行吧，白心同鄙视的看着对方，我说医院怎么会要你这样的白痴大夫呢，合着是裙带关系啊。

两人又将老施扶到了门诊，来在了一间已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诊室门口。

“哎呀，不行了，我得蹲会儿。”老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刘培文穿着白大褂，从周围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白心同看了看这满满的诊室，都是各种来就诊的病人，还有人提的大包小包，看样子是从外地专程赶来，看来刘培文没有胡说。

不一会刘培文从人群中又挤了出来，神色有些不快：“这老头一点儿情面都不给，非要等预约的号看完，才给你们看，我白孝敬他了。”

“应该的，总有先来后到嘛！”白心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么多人要是你插队成功，估计天下得大乱呢，到时候谁也别想看了，你这书念得有问题。

等了半个下午，门口的人有增无减，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这时门口出来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各位病友不好意思，专家今天的号已经看满，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诊疗效果，请明日尽早预约。”

“怎么会这样，我都等了两个小时了，就通融一下吧。”

“我们是从乡下赶上来的，就帮忙看看吧。”

人群一下子热闹起来，各种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年轻人也只能摇摇头，不断地好言相劝。

叫嚷了一阵，见没有效果，很多人只好回去，等预约了。

幸好刚才没有插队，不然照刚才的情形这么多人，准被打死在外边。

刘培文和白心同赶紧扶起已经昏昏欲睡的老施，朝诊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