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悦宁虽然很想暴揍墨宇一顿,但是身后还有十几个拿着刀的卫兵,还是算了,虽然每次他都这样说,但从没有兑现过,没必要激惹他。
这是一座不大的府邸,四四方方,周围略显的冷清,没有一个摆摊做小生意的,甚至行人都没有一个,估计是被门口巡逻的卫兵,全部赶走了。
到处都是巡逻的卫兵,几乎不间断的在四周巡逻,它们有猫有狗,全身甲胄,眼前看到的至少有十几队。
丁悦宁不屑的想:这孙子得多招恨,要靠这么多的卫兵保护。
她没有见过宫廷的护卫,想必也和这差不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这么一个小府邸守得和铁桶一般。
门口不远处还有一个十字刑架,上边钉着一只猪,它耷拉着脑袋,身上的衣着并不破旧,手脚都被半尺长的铁钉牢牢地穿在刑架上,血液在伤口周围凝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黄巾军。
就这短短的两天,丁悦宁没见过穿戴整齐的黄巾军,它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臭味,汗臭味、血腥味混杂出一种特殊的颓废气息。
丁悦宁努努嘴:“它也是黄巾军?”
“呵呵,当然不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是他,之前的县尉,可惜现在不是了。”墨宇笑道。
“那他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对待?”丁悦宁想起白王对付那些黄巾军头目的手段:“难道它勾结黄巾军被发现了?”
墨宇耸耸肩:“并没有,只是白王到了,他不及时迎接,还冒了一句‘白王和黄巾军有什么两样’,于是白王让他知道他和黄巾军的区别在哪里。”
区别是挺明显的,黄巾军是选个好时辰烧掉祭天,简单粗暴,他可要先折磨一番再弄死,还喜欢将‘战利品’示众,很像猫的作风。
丁悦宁倒想看看这白王到底是什么样子,居然会这么残暴。
“怎么?害怕了?”墨宇见丁悦宁看着前任县官发呆,调侃道。
丁悦宁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她本来想说冷血变态,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祸从口出为好。
“嘿嘿,孺子可教也,管好自己的嘴。”
墨宇继续朝前走去,丁悦宁不甘示弱带着镣铐紧随其后,一步步的靠近府邸大门,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两边的狗卫士看到墨宇带着囚犯还是过来了,它们的手不离刀柄,表情阴郁,充满敌意。
墨宇对它们的无礼并不介意,微笑说:“白王手谕,他要亲自审问杀死霍格先锋的逆贼。”
狗卫士认真核对笔记后,表情木然:“墨大人请解下佩刀。”
墨宇依言解下了佩刀,还将藏在小腿边的匕首也取了出来,一并放在卫兵手里的托盘上。
卫兵并没有离开,托盘依然举在那里,墨宇眼睛一转,尴尬的笑了一下:“啊,差点儿忘了。”又从腰间取出十来枚小飞镖。
举托盘的卫兵这才退后一步,面前的卫兵并没有直接放行,而是让墨宇举平双爪,开始搜身。
丁悦宁扁扁嘴,心想:这比飞机过安检还严格,而且它们有透视眼吗?怎么会知道墨宇还带着飞镖?
墨宇双爪前伸,腰背有点儿弓,看起来老态龙钟,不过铁胆和他的站姿差不多,它们的体型就是这样,看来有点滑稽。
它们将墨宇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搜的很仔细,连指头缝都不放过,搜索完毕,就轮到丁悦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