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的手刚搭到丁悦宁的身上,她本能的一躲,卫兵们剑拔弩张,她立刻被七八把刀同时指着。
墨宇哈哈大笑:“她还是个处,没被碰过,别大惊小怪的。”
卫兵冷冷的看了墨宇一眼,撤掉武器散开,那个卫兵则继续搜身,不过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放松,搜的依然很仔细。
丁悦宁脸上一阵阵的发烧,被墨宇的一句话说的恨不得飞起一脚把他的狗嘴踢飞,但是刚才卫兵的架势她也看到了,如果再来一次,只怕墨宇也救不了自己,只好咬着牙忍耐,任卫兵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
“进去吧!”
将铁胆也搜索完毕,卫兵终于放行,穿过前廊和前厅,丁悦宁听到里边似乎有惨叫声,不禁犹豫起来,但是两个卫兵紧随其后,她不敢停顿,来到后边,是一块很宽敞的院子。
院子挺大,不过现在则有些拥挤,中间各式的刑具将院子占得满满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各式的小动物都在受刑,活像人间炼狱,看穿着里边不只有黄巾军。
这场面令丁悦宁感到惊骇,她从前以为受酷刑都会找个阴暗的小房间,然后几个狱卒在那里拿着刑具折磨囚犯。
没想到白王居然将这些东西搬到光天化日之下,任这些囚犯痛苦的哀嚎,声音遍布整个院子,这样看来路上的那些旗杆并不算什么。
“饶了我吧!”“求求你,给个痛快!”各种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丁悦宁不忍再看,转过头去,可是声音依旧传进耳朵,一刻不停。
从各种刑具中间走过,丁悦宁刻意的低下头不去看,怕自己会忍不住,铁胆更是吓得嘴巴抖动,牙齿碰的咯哒哒响个不停,看到这种情形,死在战场上也是一种解脱。
整个院子前后不到一百米,可是丁悦宁感觉自己走了快一公里,终于来到了正厅前,门却是关着的。
墨宇躬身上前:“回禀白王,人犯带到。”
里边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丁悦宁随墨宇进入正厅内,这里原本是县尉判公案的地方,现在被白王临时征用,厅内略显的阴暗。
“白王没说话,可不要抬头直视他,不然外面的刑具随便挑!”墨宇小声提醒道。
丁悦宁只好低着头跟随墨宇,余光扫到两边全是卫兵,腰间别着佩刀。
“这就是杀死霍格的黄巾贼?还是个女的?”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丁悦宁心中一激灵,这个声音我听过,而且天天听,怎么会是她?
于是忍不住抬头,眼前的景象让丁悦宁大吃一惊。
大厅的中央只有一张大的太师椅,上边铺着一张熊皮,椅子旁边站着玖儿,穿着朝服,脸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
太师椅正中歪歪的坐着一个人,左手支着脑袋,这个人丁悦宁再熟悉不过了。
白心同!
不过他们除了五官一样,眼前的白心同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她能够感觉到那种压迫式的杀气,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不在乎任何事情,就这样冷冷的盯着丁悦宁,仿佛整个世界毁灭也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怎么会是你?!”丁悦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