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同无奈道:“先别说孔明了,眼前怎么脱身才是重要的!都十面埋伏了,还有心思讨论那些。”
庞统从钢钢后边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吾等西南边入林,想必可以杀出重围。”
丁悦宁看了看蹙起眉头:“那里看起来人好多,你确定?”她看了看明明另一边旗帜最少。
庞统摇摇头:“兵者,诡道也,吾等兵败,心绪不定,若东北而走,必中计也。”
丁悦宁拿不定主意,看了看白心同:“你说呢?”
白心同其实和丁悦宁差不多,也就小时候看过几篇三十六计,什么金蝉脱壳,顺手牵羊,调虎离山,都仅仅知道名字而已,比赵括还不如:“我觉得还是听庞军师的比较好。”
这时山上的伏兵已经掩杀下来,丁悦宁和白心同只好跟随庞统领着一群败兵,朝西南入林逃亡。
张任亲率部队冲下来,却发现白马身边除了几个中箭的猫狗兵,没有发现刘备或者庞统的身影,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条路到底是刘备还是庞统还未定论,自己刚才离的太远加上下边乱成一锅粥,看不真切。
忧的是大鱼明明入网,却跑了,而且刚才那三箭是自己的杰作,中者有铠甲也没用,不死也是重残,怎么会跑掉的。
提枪上马,东北南三面都有陷阱,谅大鱼也走不掉,唯独西南自己兵力有限,所以才故布疑阵,所以那个方向逃跑几率最大,于是领着二十骑兵加两百步兵追赶。
丁悦宁回头看了一下,谷中的士兵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只有慌忙逃窜的份,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场失败的战斗,统帅看到的只是数字,而阵前的士兵又算什么呢?
草芥?枯骨?还是棋子?
不等丁悦宁思考,前边庞统的亲兵已经与张任留下的伏兵打在一起,丁悦宁对白心同说道:“最好别看。”心中默念师傅赵云传下的临阵真言,便如鬼魅般冲向伏兵。
名副其实收割性命的杀神出现,每一枪都毫不留情,干脆利落到一枪一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白心同提前有了预警,避开视线。
而庞统虽然经历大小阵仗无数,却被丁悦宁散出的窒息压迫感吓出冷汗,他好歹也见过名将们拼杀的场面,如果张飞如噬人的猛虎,那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见血封喉的毒龙。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铁胆犹如看天神一般的尊重眼前这个女人,而黄忠和魏延两个成名的将领都不是她的对手。
快如闪电的枪,近乎于妖的诡异步法,让那些埋伏的士兵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埋伏的猎手,而谁是猎物。
三个时辰前,张任在这里安排一百多个伏兵,并嘱咐不用参战,只等哨响,将所有的旗插好便是大功一件,即使有逃兵过来,砍了就是。
所有的士兵都欣喜这可是个便宜差事,不用拼命却能占个功劳,所以不敢丝毫怠慢,哨声一响,一百多人插了快五百面旗,坐等功劳到手。
可是现在看来,最清闲的差事,现在变成了史上最糟糕的伏击,对方强的不讲道理,短短几分钟,便死了四十多个。
剩下的急忙逃窜,丁悦宁瞬间杀出一条血路,对发愣的庞统喊道:“还不快跑?”
庞统如大梦初醒,在亲兵的搀扶下继续逃命,回头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喃喃道:“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