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你但说无妨。”辛琉萱回道。
“帮我把如影,拿给容平。他的佩刀已经旧了,这就是我送给他的了。”东门秋说,“这辈子我可能都见不到他了,你就当最后在帮帮我吧。”
容平?容平!辛琉萱震惊的捂着嘴巴,迟迟不肯接过那青紫缎布包裹着的如影。
“你不肯吗,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若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就在寻个人替我拿去吧。”东门秋哀叹一口气,正欲将如影收回,却被辛琉萱夺过。
“不是,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会。”辛琉萱知道了她的心思,对她更是怜惜了,拿过如影后,将她脸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廓后,“我怎会不帮你呢,你还有什么要与他说的吗?”
东门秋微微一笑,抱起汤婆子道:“如此,便是没了。”
辛琉萱百味杂陈的看着手里的如影,察觉到马车可能已经快走到城门了,这就向着东门秋告别,下了马车。玉华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买剑的时候也瞧见了,如今见辛琉萱终于下来,忙提着裙摆跑到辛琉萱身边。
“再见。”东门秋从马车上探出一个脑袋,手不停地挥舞着。
等到辛琉萱终于得了机会,见到容平时,已经过了好几日。那接连几日阴着天空,时不时洋洋飘洒白雪的天空,终于难得的放了晴。
一轮太阳挂在空中,白云皑皑都成了它的陪衬。她今日得了准许,进宫来陪伴蒋贵妃抄写佛经,自然也遇见了明承允和跟在他身后如影随行的容平。
趁着蒋贵妃困乏小憩,她得了空,这才将容平唤来。
“辛小姐有事吩咐?”容平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拱手道。
“我有东西要给你。”辛琉萱早已将如影带在身上。众人都见到过了,都惊叹一个千娇万贵的国公小姐,竟然随身带了一把长刃。就连蒋贵妃看到,眼底也闪过几分不明的意味。
她说着,将腰间佩戴的青紫缎布长剑解下,递到了容平手上。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容平只将长剑微微抽出一点,露出寒光,就知晓这绝对是一副好兵刃。他惊奇的道:“这是?”
“东门秋要我转赠给你的,她的心思,你应当明白。”辛琉萱不知道他们到底相处到了哪一步,但容平眼眸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不由得有些为东门秋焦急。
“她花了三百两买这把剑,就只是因为你的佩刀旧了。容平,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容平将如影收好,踌躇着要不要将它还回去:“容平只是一介粗人,与公主云泥之别,不敢高攀。”
“你知道她回去是做什么吗?”辛琉萱问他。
容平仔细想了想那夜,她找到他,只是叫他舞剑给她看。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个侍卫。那夜,她笑颜如花,说她要走了,却没有说她为何如此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