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池跟着苏康,且男席那边有他跟父王,自然比女席那边安全许多。
穆筱筱立刻拍着胸脯跟傅景荣打包票,“放心吧,儿子,有母妃在,谁都动不了你媳妇儿一根汗毛。”
每每遇到穆筱筱这样打包票,傅景荣脸上就差写着“我不信你”几个大字了。
...
进了皇宫,因为男席跟女席位置不同,所以进了皇宫以后,苏岁安母女就跟苏康父子分开了。
在宫女的接引之下,苏岁安很快就落座在一个不算太靠前,也不算太角落的位置。
还好。
这个位置安全。
不是太靠前,说明圣上即使封赏,亦不会封赏太过,若是中规中矩的封赏,就不会变成所有人的眼中钉。
不会太靠后,说明苏岁安她们擅自与昌平侯府分家的事情,已经一笔带过了。
圣上变相允许苏康在昌平侯府分家出来。
向来在宫宴来得最早的昌平侯府,这一次是最后才来到的。
旁人也许不知道缘由,可是苏岁安却明白得很。
以往她们一家住在昌平侯府都是她娘亲一直在倒贴嫁妆养着一府的人。
如今她们搬走了,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倒贴,钱银不够倒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洪氏也因精神失常被关在了扶摇堂,洪府因为洪氏的事情几乎跟昌平侯府断绝了关系。
洪府身后还有太傅府...
失去了洪府这个可以依靠的岳家,苏祺顺在朝堂之上不再像之前一样如鱼得水。
再加上梁氏掌家,首当其冲的就是下人的月例,月例缩减,那些想要依靠采买混点油水的老货占不到便宜,自然就懈怠了。
懈怠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而且不会挨罚,所以,越来越多的下人懈怠...
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不看苏祺顺以及苏瑾澄,光看梁氏带着赵清婉在宫宴上穿着半旧的衣裳跟佩戴已经有点过时的头面,就能大概知道昌平侯府最近的日子过得如何了。
纵然想要上门求和被拒绝,苏祺顺看到苏康,还是忍不住上前要寒暄一番。
然而,他的手还未搭上苏康的肩,就被苏康轻轻侧身躲开了。
“苏侯爷自重。”
再次看苏祺顺,哪怕那张笑脸跟记忆之中毫无二致,苏康依旧没有办法像上一世那样,对苏祺顺笑脸相迎。
毕竟,上一世,他就是顶着这张笑脸,对他以及妻儿做出了无情的见她。
“二弟,若是自家女人孩子胡闹也就罢了,你倒好,也跟着胡闹。可是让为兄如何是好?”
苏祺顺笑容一僵,语气颇为无奈。
看上去像是一个兄长对不听话弟弟的包容宠溺。
实际上,他刚才说出的“为兄”两个字,等于是变相老侯爷跟老侯爷夫人都搬出来了。
这样的茶言茶语,若是骗一骗上一世的苏康倒是没问题。
偏偏...
苏康下了地狱,踩着血路一步一步回来,而且还知道了大部分事实的真相,又怎么甘心被苏祺顺再次利用?
“大哥,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苏康嘴角挂着客套的笑容,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若是没有我的妻子在府上一直掏出私库,只怕如今昌平侯府的收支还呈赤字状态 ,这些年,我为了昌平侯府付出了多少,大哥你也是可以看到的,如今我妻儿因为受了委屈而离开昌平侯府,也是大哥应允的,怎么到大哥嘴里就变成是她们胡闹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祺顺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