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时间,灵荷城陆陆续续到了七八十万人,越往后每天赶到的人数越多。
在那边管理的主要是神州府的人。
施竹把府里一些不常在外露面的长老弟子派了过去,由他们负责接收新到的工人农民,组织他们搭建临时的帐篷住所,以及解决大家吃饭的问题。
先到的这批人,基本都在忙活这些,正式的建设,还没开始。
陆小泥过去的时候,钱陶钱师兄正领着他原先通县陶家村的那批人,在勘图画线,为建陶场做前期准备。
建城建屋也有专门的人在负责,也还在前期勘测跟规划设计阶段。
陆小泥到了那,跟大家住一样的临时帐篷,跟大家一起吃苦。
夏茉带回孟逢君宋自寒时,她正在屋里跟秋蝉下五子棋,秋蝉输得满脸都是用自己口水贴上去的纸条,陆小泥的脸干干净净,一条没有。
“等等等等,刚才不算,我还没落稳呢,我其实是要下这。”
秋蝉输急了在耍无赖,陆小泥正要收拾他,夏茉一左一右各拎着一个人,突然飞闪了进来。
速度之快,两人只等他站稳了才看清。
“人给你带回来了,这些天累死我了,我找个地方洗洗睡一觉,想问什么你自己问吧。”夏茉把人往地上一扔,人就凭空不见了。
孟逢君宋自寒被夏茉废了真元,扔在地上的她俩就像两条快要被晒干的蚯蚓,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这么快就回来了,真全杀了?”秋蝉感到害怕,下意识的起身往陆小泥那靠。
陆小泥没搭理他,盯着匍匐在地上毫无往日风华、将死的两人:“知道为什么暂时留你俩一命吗?”
两人光微抬着头,虚弱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不说了,”陆小泥从怀里拿出夏茉从宋家陶场带回的红色粉末,往她俩跟前一丢,“说说这是什么吧,若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留你们剩下的族人一命,若不说,为了这世间的安宁,那我就只能替天行道,灭你们九族了。”
孟逢君比较有骨气,眼里全是恨。
平时张扬的宋自寒反而贪生怕死,不带犹豫的就把自家最机密的秘密给说了。
跟陆小泥猜的一样,那粉末是能使人得“血疾”的毒药,平时单独服用没事,只要再加上一个“药引子”,就会立马在体内发作。
他们将这些毒药掺杂在瓷器的制作中,使得人们日常使用时,不知不觉就中了毒,将来他们若想造反当权,就只需给这些中毒的人吃下药引子就行了。
“所以孙灰是你指使的咯?”
“是我该死,都是我鬼迷心窍,我也是爱极了我哥,得知他为了你姐而被关进监狱,一时气急才……才……我知道错了,陆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全家都知道错,已经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宋自寒想爬过来抓陆小泥的脚跟,陆小泥一脚踢开了她,愤恨道:“打你们两家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把解药交出来,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没有解药。”孟逢君突然坐起,冷笑,更像是自嘲,“是爹爹他们被权势蒙昏了头,我这做女儿的劝不住,连累族里其他老小,他们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事,你若真想替天行道,他们是无辜的。”
“对对对,知道内情的基本都被你们杀光了,再就是这毒虽没有解药,但只要不吃下药引子,跟常人无异,也是没事的,你就放过族里的其他老小吧。”宋自寒忙跟着说。
“药引子究竟是什么?”陆小泥问。
“它也是由几十种药材配制而成,不是天然的,陆姑娘你放心,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吃到药引子的。”宋自寒说。
陆小泥算是松口气,又问:“那已经制成的跟药引子跟药方都在哪?”
“在我爹爹房间下的密室里,我可以带你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