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抵触这家极品,陆萧捏着鼻子举办了接风宴。
别说京城,只侯府内就有各方势力的眼线。
样子总是要做的,名利官场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为了安抚老娘,陆萧准备了不少好菜。
看到满桌前所未见的丰盛菜肴,极品们直吞口水。
这些菜别说是吃,他们见都没见过。
老太太心里暗恨,不由产生了怨气,在乡下吃顿猪肉都算好的,这个畜生在京城居然餐餐大鱼大肉。
实在让人意难平。
其实她真冤枉陆萧了。
陆萧是朝堂新贵,哪怕是做给皇帝看,也不能像老牌世家那样穷奢极欲。
准备这桌好菜只为堵上他娘的嘴,如果知道招来更大的怨怼,估计早撂挑子不干了。
老太太斜着眼:“内个女人呢?怎么没来?”
就知道老娘又要找夫人的麻烦,陆萧无奈苦笑: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是您儿媳妇,也是侯府的女主人。”
他将“女主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提醒的意思不言而喻。
眼见老太太又要摔筷子撒泼,他抢在前面说:“可媛昏迷,至今未醒。”
然后意味深长补充:“京城人多口杂,娘不想才来就落下个苛待儿媳,把儿媳气晕的名声吧?”
“外面的人可不管事实如何,他们只传自己想传的。”
见婆婆噎住,马氏很有眼色往她碗里加一大块鱼肉:“娘快尝尝,这啥松鼠桂鱼一点没有鱼腥味。”
不想一直跟长子把关系搞的这么僵,饭桌上老太太主动回忆起往昔。
讲陆萧儿时顽皮,最喜欢上树掏鸟窝,掏知了猴。
身后总一群孩子跟着,是村里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就小时候跟你玩得最好内个王狗蛋记得吧?我来前,媳妇刚给生完第五个儿子,足足五斤呢。”
“你说她咋这能生,啧啧!”
回忆起儿时不知愁滋味,陆萧难得也露出一抹柔和地笑:
“是吗!那我得包个大红包,派人给他送过去。”
“还有啊!”老太太说着叹一口气,“你李叔家那头老黄牛,年初时死了。”
“以前你最喜欢躺在牛背上放牛。”
“死了?”陆萧不可置信重复,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有一些黯淡,“三十年了,也差不多了。”
在老太太和两个弟弟不断引导下,陆萧主动关心起了记忆深处那些人。
一顿饭吃得也算其乐融融。
张氏简直对洛曦五体投地,这什么回忆杀的果然致命,她婆婆也很厉害,运用得炉火纯青。
咽下最后一只鲍鱼,老太太放下筷子突然问:“老大!你就不关心一下云锦吗?”
陆萧倒酒的手顿了顿,端起杯子掩饰性的一饮而尽:“他怎么样了?”
那个自幼聪明,十四岁拿下乡试案首的儿子曾经也是他的骄傲。
如果没有走出大山,他应该也会和村里大部分人一样,好好培养儿子,把希望寄托在陆云锦身上。
可见过山外繁华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己。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子孙身上,不如趁着年轻,用力拼一把。
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