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扮作柳莺歌的模样,有意让自己落入敌手。她心中暗自盘算着,想要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我知晓王城北面的蓬莱山上,有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地处险要之地,是设伏的绝佳之所。"
沈闻光献计道,毕竟那一带常有山贼出没,被绑架到此处亦不足为奇。
"哥,你觉得怎么样?" 沈闻星颔首表示赞同:"的确是一处妙地,如今彼处树木繁茂、杂草丛生,且终年雾气弥漫,确实是藏身匿迹的不二之选。"
"那就这么定了。"
"绑匪"们在山上精心布署完毕之后,在袁芷所在之处铺设了一层厚厚的干草。此时的袁芷悠然自得,口中轻哼着小调,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正处于"被绑"状态。
"蒋茉莉,你这计划行不行?"
蒋十七则蒙着脸,装扮成劫匪模样,手持利刃横在袁芷颈项之上。
“肯定行,你少说话,免得暴露。”
蒋十七嗤笑一声,“还说我呢,你看看沈闻光,那搓棕毛都漏出来了。”
袁芷看着沈闻光那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明明沈闻光和沈闻星共用一张脸,为什么沈闻光看起来很好笑呢?
沈闻光闻言,赶紧把头发重新塞到头巾里,“茉莉,不对,阿芷妹妹,你真确定这样能骗到你说的那个柳什么。”
“莺莺是柳二哥唯一的亲人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理,虽然这种手段有些卑鄙,但是没别的办法了,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就必须从他入手。”
““这柳宇桓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呢?”袁芷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按常理来说,柳宇桓与她并无深仇大恨,实在没有必要与李道瑾过不去啊!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袁芷的脑海:“七年前在盛州的时候,那张告知我父亲死讯的纸条,说不定就是出自他之手!”回想起那段往事,袁芷不禁皱起眉头。七年前,当她从琅琊返回盛州时,得知父亲袁培身陷囹圄,心急如焚。正当她犹豫是否要找人劫狱之际,却有人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明了丞相已在狱中自尽身亡。
至此以后,袁芷便推测出,柳宇桓极有可能知晓当年整个事件的诸多细节。“姐,你真的确信是他吗?”
一旁的蒋十七听闻此言,亦联想到了七年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时,正是因为收到了那张神秘的纸条,她们才被迫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逃亡之路。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送信之人究竟是谁,始终是个未解之谜。如今细细思量起来,这个谜团的答案似乎越来越清晰——柳宇桓的嫌疑确实最大。
“不确定,所以才设这个局。”
沈闻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嘘,来了。”
蒋十七立马拿范,将未开刃的刀往袁芷脖子那边移了移。
雨公子看到“柳莺歌”被绑架后,果然一路跟随来到了这里。
“你是谁?”,沈闻光拿起剑,指向雨公子。
“不重要,人,你们放了。”,雨公子指了指“柳莺歌”。
“你说放就放,凭什么听你的,看剑!”
沈闻光和沈闻星同时对雨公子出手,雨公子巧妙避开,从腰间抽出软剑,很快扭打起来。
打了几个回合,沈闻光剑用着不顺手,直接把剑扔了,掏出腰间的流云扇。
“沈闻光。”,雨公子认出了沈闻光的武器,便猜到了这场“绑架”,而那被蒙起头来的女子,可能也不是柳莺歌。
“这个大漏勺。”,蒋十七站在边上干着急。
意识到这点后,雨公子招式变得愈发凌厉迅猛,每一招都直取要害且绝不拖泥带水,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然后迅速脱身离去。
袁芷见状当机立断地扯下面罩,对着两人高声呼喊:“先摘下他头上的斗笠,不要伤到他!”与此同时,沈闻星手中长剑如疾风般刺向雨公子头顶的斗笠,都非等闲之辈,眼见形势不妙立刻寻找破绽准备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