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走上前，指着他的鼻子，“你们皇家都是吃人不吐骨肉的畜生，畜生！以后都被氐人捉了去，男为奴、女为婢，哈哈，哈哈。”

肃王伸出手打了老汉一巴掌。

老汉低着身子，把头撞向肃王。

肃王闪开了。

老汉差点掉下江去。

肃王拿了船上的一把刀，要杀了老汉。

郑博望把他手里的刀夺下，“肃王，这老汉是个酒鬼，你杀他，会惹天下人耻笑的。”

“难不成我就被他这样骂？”肃王的胸脯起伏着。

郑博望走过去，扇了老汉几耳光，“睡觉去！”

老汉站着不动。

他按倒老汉，把老汉的双手捆住了，还用布团塞到了他的口里，“安静些，别自找苦吃！”

肃王看了，才略微满意。

这时，江水没那么汹涌了。

山民滑动船桨，把木船划到了岸边。

但这里的河岸全是淤泥，无法上岸。

山民只能另选地方。

他划着船到了一处坚硬的河滩，那里散落着很多鹅卵石。

只是木船无法靠岸，要走个四五米浅滩，才能靠岸。

也只能这样了。

肃王、郑博望、郑闺美先后下水，走过了浅滩，来到了岸上。

而山民解开了老汉双手上的绳索，拉出了塞在他口里的布团，“你自己划船回去。”

老汉愣着眼，拉住他的裤子，“你们还没给钱呢，就想走。”

“你还想要钱？你得罪了肃王，肃王没杀你，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山民推开老汉，走到船边，撩腿下水。

老汉站在船上，开始骂他们四个人。

但他们不想再理睬他了。

疯狗一样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老汉胆小，骂了人，又担心他们报复，匆匆划着桨离开了。

他们四人走在沙地上，说着闲话儿。

忽然，肃王打了一个喷嚏。

郑闺美看到他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就说：“我捡些干柴，烧个火堆，你把衣服烤干罢。”又指着山民说：“你的衣服也是湿的。”

很快，她捡了一堆干柴，在江岸上点燃了。

火苗很大。

她走到林子里避开了。

肃王和山民脱下了长衫，拿在手里，对着火焰烘烤。

“别太近了，火会烧掉衣服的。”郑博望提醒他们。

此时，又起风了。

火苗左右摇摆，差点烧到了肃王的衣服。

他这才知道郑博望说的都是经验之谈。

他退后了半米。

肃王正对着江面，那老汉已经划到了江心。

老汉也歪着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