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你都知道了?”
阿蛮失笑道:
“看来你果然回过西夷。所以,你也什么都知道。”
两人的话题一时僵住,接着相顾无言。
半晌,慕容辰逸上前,他拨弄了一下阿蛮凌乱的头发,然后略有些感慨地说:“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蛮女,如今长这么大了。”
换作以前,阿蛮早就迷醉了。
这可是她曾经心心念念长大要嫁的人。
现在这个人就在跟前,并且和她的距离这么近,呼吸可闻。
甚至,他还亲密接触她了!
可是,阿蛮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阿蛮。
阿蛮没有忘记自己和苍狼王的那一段。
更何况,如今她腹中已经有了孩子。
她也是即将要当娘的人了。
阿蛮轻咬了一下上唇,然后保持理智地问:“我的长棍呢?”
慕容辰逸再笑:“你还是那么急躁。”
阿蛮十分锲而不舍。她没有被慕容辰逸的话打乱她的思路。
阿蛮执拗地问道:
“别再跟我叙旧了。我的长棍呢?”
慕容辰逸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
他不笑了,却闭口不言。
阿蛮试探道:
“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藏宝寺的上空,我可是亲眼看见大鹏鸟叼着我的长棍。上面还坐着人。那个人就是你吧?你可是这北漠国的太子,大鹏鸟都听你的。”
慕容辰逸轻叹了一口气,他眼带忧伤地说:
“南悦……算了,我还是叫你阿蛮吧。
你也可以继续喊我树根。我永远都是西夷国山下村里的那个树根哥。”
阿蛮警惕地看着慕容辰逸,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蛮并没有被慕容辰逸渲染的气氛所感染,她难得清醒地说:
“慕容辰逸,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你不再是树根,你不可能再当一个樵夫。你本来就是这北漠国的太子殿下。”
慕容辰逸及时打断了阿蛮的话,他苦笑着说:
“不管怎么说,你我也算是旧识。
在这里,也就只有你能跟我说上几句话了。
所以,你就不能陪我多说两句话吗?
我在这里,在北漠国,在这北漠王宫,其实挺寂寞的。”
阿蛮环视了一下这偌大幽深的北漠王宫。
阿蛮一时也无法判断慕容辰逸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只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出长棍的下落,他要演,阿蛮便配合着。
这样,才能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才能套出长棍的下落。
非必要,阿蛮暂时还不想对慕容辰逸动武。
毕竟,她的心里对曾经的树根,还是有一丝丝特别的情愫。
阿蛮问:
“你难得回归故国,你家里的人呢?你的父王呢?你的母后呢?你的兄弟姐妹呢?”
慕容辰逸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眸似是闪过一丝欣喜,他略微激动地牵上阿蛮的手,然后深情地说:
“阿蛮,你终于肯关心我了。”
阿蛮有些不习惯,她浑身不自然地挣脱开慕容辰逸的手。
阿蛮发现,自己要比想象中要抗拒他。抗拒和他接触。
慕容辰逸见阿蛮如此反应。他的眼眸一黯,然后轻柔地苦笑着说:
“你在这里陪我几天,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陪你几天?”阿蛮心念电转。
在这里待几天,没准她就能搞清楚在北漠王宫,乃至是北漠国的状况。
在这里待几天,或许她还能找回她的长棍。
甚至!
小战会带着她的如意军过来找她!
就这么定了!
阿蛮当即主动反握慕容辰逸的手,也惺惺作态地娇羞说道:
“好。”
慕容辰逸一喜,便令人安排下阿蛮的住处。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辰逸居然像是没事干一般,带着阿蛮游花园。
他意在和阿蛮培养感情。可阿蛮却心不在焉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恨的是,游来游去,除了一些丫鬟仆役,阿蛮再也见不着其他特别的人。更别说是她的千斤长棍了。
阿蛮怒了。虽然她曾经对树根有好感,可是如今她却没空跟慕容辰逸闲逛。
阿蛮直截了当地对慕容辰逸说:
“带我去见你的父王,见你的母后吧!”
没错,她要见北漠王!要见这座王宫,乃至是整个北漠国的主人!
她还要见慕容辰逸的母后,她就要看看,慕容辰逸在他母后面前还怎么演!
慕容辰逸愣住了,随即他却以手掩嘴,失笑道:
“没想到,阿蛮那么急着要见公婆。”
阿蛮的脸刷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