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进了坎卦的门,下了几层石阶就是无边无际的水,这水面很平稳,没有风。
水上飘着巨大的荷叶。
每个人都踩在一片荷叶上,荷叶带着他们漂浮前进。
这是水天一色的坎卦之界。
碧绿色。
俄尔看见了水上的出现了一条条的花船,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船头,冲着陈重九他们招手。
范乾坤和岳昆仑举着望远镜观察,常兴镇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观看。
陈重九的魔眼看得非常远。
令他们惊讶的并不是她们赤身裸体,而是她们脸上看不到五官。
“无颜女鬼吗?”常兴镇惊叫着起来。
陈重九回答说:“应该不是。”
她们虽然没有嘴,却一样的发出声音:“大爷们,上来玩吧。”
声音委婉动听,好像具有魔力一样能直接传到他们每个人心里。
要知道那花船很大,正常下,声音从甲板上喊出来你是根本听不见的。
陈重九第一个从荷叶攀上了花船的扶梯,接着是熊瑾瑜,然后是岳昆仑和范乾坤,最后一个是常兴镇。
花船像泰坦尼克号邮轮那么大,但却是牛皮纸糊的。
姑娘们把他们拽上船,排成一排躬身施礼说:“欢迎客人来玩。”
“玩什么?”陈重九问道。
“当然是玩我们了。”一个姑娘直率地回答。
陈重九摩拳擦掌,又详细地问:“怎么个玩法?按时还是按天?”
另一个姑娘说:“随便玩,不限时,只能看,可以碰,但不能上床,我们是绿色无公害无污染的‘和谐号’花船。”
“那有什么好玩的?”陈重九很纳闷,系了系裤腰带有些失落着说。
“我们的脸是根据客人的需求变化的。”第三个姑娘指着自己的脸说。
昆仑和范乾坤、常兴镇好奇的看着她们的鸭蛋一样的脸。
陈重九不屑一顾的说:“解释一下呗。”
第四个姑娘说:“凭你们的想象,你认为我们长啥样,我们的脸就变成啥样。”
“哦?”陈重九走到她面前,盯了半天,脑海中想象着孟婆。
奇迹出现了,第五个姑娘立刻换成了孟婆的脸。
“我凸凹!”陈重九大吃一惊。
岳昆仑、范乾坤、常兴镇和熊瑾瑜也都目瞪口呆。
第六个姑娘说:“我们的胸,你想象多大就多大。”
“我来试试。”常兴镇走到她近前,想象一头奶牛。
刹那间,姑娘前胸果真像充气一样涨了起来,变得和奶牛那么大。
“我的娘呀!”常兴镇差点没坐到甲板上。
“大爷们,到船舱内玩游戏如何呀?”第七个姑娘说。
“有意思。”范乾坤掏出棒棒糖来解馋。
于是,这几个姑娘把他们簇拥进了船舱的一层。
他们坐在了橡皮糖大沙发上,靠垫是做的,往上一靠软软的,还散发出一股香味儿。
脚下的甲板是大板巧克力铺的,马赛克形状,头顶上豪华吊灯是蛋卷冰淇淋和水果糖组合成的。
冰糖做的屏蔽墙,让你朦朦胧胧看不清姑娘的更衣室。
坎卦空间是服务器禁止访问的,我站在页面上向大家口述情况。
有人推来一车啤酒和果盘,然后,墙上的大屏幕上播放着福利电影,既有神圣民族的又有神裔的。
这几个男人很是兴奋,把已知的这个时代的女明星全都想象出来,不同民族的明星也有不同颜色的头发。
“哈哈哈!”
他们开了啤酒畅饮起来,这里简直比天堂地狱都要美。
起初,岳昆仑还有些拘泥,但被陈重九一带,也逐渐放开了,他忽然想起卢依婷,一个姑娘突然就换成了卢依婷的脸。
岳昆仑的脸顿时就红了,范乾坤亦然如此。
“第一次看到她没穿衣裳……”岳昆仑喝着啤酒说。
尽管不是,也相差无几。
常兴镇咧着大嘴说:“来,让我再想象个李卿卿出来。”
刹那间,一个姑娘换了李卿卿的脸。
常兴镇哈哈大笑着说:“这个牝女,终于被我看到了,来,再大一点。”
很快,这个姑娘变成了他想象中的“篮球宝贝”。
常兴镇叫她坐到自己怀里,真的爱不释手,撩得欲火焚烧。
熊瑾瑜也跟着凑热闹,尽管她是个女人,但觉得这游戏太好玩了。
她想象出男人的脸,马上就有一个姑娘换了一张大胡子脸,大厚嘴唇像河马,鼻毛往外生长,实在太搞笑了。
姑娘们陪着喝啤酒,让他们真实的看到女人的醉态。
她们红着脸又哭又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还让你抱她,碰她,亲她,力量大了小了全不行。
酒喝多了,憋不住了,就蹲在甲板上小便,很快,一片的巧克力泡化了,熊瑾瑜看在眼里心里琢磨着事情。
常兴镇他们从兴转狂,再过度到疲惫,突然他们似乎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同样的女人,换了张脸,三围稍微改变一下,就能让你有种新鲜的感觉,但其实并没有改变皮囊。
是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差异,导致你对她产生好感或讨厌,这是换脸改变不了的。
你看了,接触了,千篇一律以后,就腻味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老先辈们早就看透了。
陈重九忽然觉得他定下的那个宏伟目标,实现不了也无所谓。
这就是色界想要告诉你的道理。
再漂亮的媳妇都阻止不了丈夫的出轨行为,反过来也一样。
没得到以前,很好奇,很期待。得到以后,看都看了,碰都碰了,日子久了,平淡如水了。
几个男人突然想要呕吐,真的腻味了,但这一船上有2999个姑娘。
她们如饥似渴,都渴望陈重九他们让自己变一变脸,碰一碰自己的身子。
熊瑾瑜没什么感觉,好奇的问他们怎么了。
“我受不了了……”常兴镇第一个趴在甲板上呕吐起来。
接着是岳昆仑,范乾坤的笑容也僵硬了,扭曲了。
陈重九毕竟是淫魔,他仍然在坚持。
只要他不打针,就不会欲火焚身,他也没有喝酒。
但是,他还是跟着一起逃跑了,这些姑娘把每层甲板围个水泄不通,一直把陈重九他们逼到了最上层的天台。
色能迷惑你的眼睛,所以陈重九的魔眼失去了魔力。
这些姑娘在甲板上的活动越来越激烈,船体开始倾斜。
“跳船!”陈重九命令一声。
不能再犹豫了,冲在最前面的姑娘已经上了花船的天台,岳昆仑、范乾坤、常兴镇掏出安全套把枪管套住,封好雷暴剑的手柄,然后按下背包的充气键,让它瞬间膨胀,他们都是严格训练的龙皇武士,高空条水就是小儿科。
他们攀上护栏,奋力一跃,跳下绿色的不知该叫海还是湖的水里。
扑通!扑通!扑通!
熊瑾瑜和陈重九也才在了护栏的台上,但还在犹豫,陈重九在熊瑾瑜的身后熊抱她,熊瑾瑜展开双臂焦急着说:“要是我能飞该多好啊。”
陈重九问熊瑾瑜:“奶糖妹妹,会游泳吗?”
熊瑾瑜点点头。
陈重九又问:“玩过蹦极吗?”
熊瑾瑜摇摇头。
陈重九又问:“那你坐过飞机吗?”
熊瑾瑜还是点点头。
陈重九说:“跳下去,就是坐飞机下落的感觉,没事的,你坐过山车也一样。”
熊瑾瑜还是紧张,但是姑娘们围上来了。
熊瑾瑜本来可以用符咒,但是呼风唤雨来必将伤害到自己人,毕竟她清楚船是纸做的。
“大爷,快玩我们吧!”
一个姑娘抓住了陈重九的脚踝。
“滚开,贱货!”